長明殿裏,小虎子躺在床上,意識越發昏沉,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好在他是沒有繼承了他老爹那般震天的呼聲,他睡得很安靜,睡得很沉穩,他每次睡著了之後,除非他自己醒來,否則根本沒人能叫得醒。
許是這幾天夜以繼日的批閱奏折把小虎子給累壞了,現如今剛一把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就進入了深度的睡眠當中。一直睡到了深夜,他都未曾醒來。
此時正值夏季末尾,長明殿外蟬鳴不絕,幾乎可以掩蓋住其他的異響。隻聽吱呀一聲異響,長明殿的窗戶被人打開了一個角。
長明殿外有數百禁軍把守,可偏偏就沒有一個人聞覺這聲異響,今夜的蟬鳴之聲比之往常更為強烈,似乎有人在可以安排著一般。
事實的確如此,如今長明殿外除了小虎子之外,還多了一個白衣少女,而外麵響徹的蟬鳴之聲,自然是出自她的傑作。
此女雖非絕美,但也生的俏麗動人,眉宇之間總是能透露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她輕輕的邁著玉足來到了小虎子的身旁,很熟練的趴在了他的床邊。
白衣少女的一雙美眸頗有幾分靈動之感,瞧著小虎子熟睡的樣子,不時的還眨眨她那一雙靈動的大眼。
“你應該還不認識我吧,雖然我們經常見麵,可除卻我們第一次見麵之外,幾乎每一次我來的時候,你都是熟睡著的。”白衣少女伸出玉手輕輕的在小虎子的鼻間點了點,心中頓生一陣歡喜,臉上隨即浮現出了嬌俏可人的笑容。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不是如今的帝王,更不是天府之國的國主。”白衣少女似乎知道小虎子在睡覺的時候不容易醒來,也沒有刻意的去壓低自己的聲音。
“那時的你,還隻是一個年輕的大儒。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我曾一度以為,我的師傅就是天府之國的第一名儒。可正是你的出現,完全顛覆了我對以往的認知。”說到這裏,白衣少女的俏臉微紅,心跳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快了幾分。
雖然不是她第一次在小虎子的耳邊贅述著她曾經的過往,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偏偏說到這裏的時候,就有了幾分反常。
白衣少女沒有停頓,又繼續說道:“當時我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能在如此年紀,就能在儒學上麵有如此成就,就連我的師傅都敬佩三分。”
“其實你不知道,自從你來過我師傅那裏之後,我就一直在跟著你,我師傅除了是一代名儒之外,還是一個世外高人,我跟他學習的,就是他的武功。”白衣少女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瞧著如今睡得如此安穩的小虎子,心中不免有著幾分竊喜。
“或許是我當日對你提出的要求太苛刻了,讓你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追上我,你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白衣少女略微沉吟了一會,接著又道:“自從你來過我師傅那裏之後,我就偷偷的跑了出來,你走到哪裏,我就跟著你到哪裏。”
“前段日子你在東府郡都的那場相親大會,實在是沒把我笑死,堂堂的一代帝王,居然還會參加那樣的場合,實在是太荒誕至極了。”說到這了這裏,白衣少女頓時大笑了起來。
長明殿中雖不比天府大殿那般寬闊,裏麵的人說話的聲音,倒也傳不到外麵去,此刻長明殿中,充斥滿了一個少女嬌俏可人的笑聲,那笑聲帶著喜悅,似乎是想起了能讓她十分開心的事情一樣。
過了好一陣兒,白衣少女才緩和了幾分,又開始贅述了起來,“當你回來的時候,我看到這長明殿裏擺滿了奏折,當你批閱奏折勞累的時候,我就會幫你把批閱好的奏折規整分類,等到你休息完了以後,也就不會再因為此事而浪費時間了。”
白衣少女說的這件事,小虎子卻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半月以來,他每天夜以繼日的批閱奏折,哪裏會注意的到這一點,若是沒有這位白衣少女的幫忙,小虎子不知還要因此浪費多少時間。
“那天我正在長明殿裏幫你整理奏折,你居然那麼快就下了朝,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當你進來的時候,我的心裏……實在是慌亂極了。”想到那時的驚鴻一麵,白衣少女的俏臉更加紅潤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更顯嬌俏可人。
“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回來,按照你往日上朝的時間來看,你應該在小半個時辰之後,才會下朝回到長明殿。”聽白衣少女這話,似乎對小虎子的日常很是了解一般,就連他幾時去上朝,什麼時間會下朝回到長明殿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