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殿內,帝王的遺體早已被裝進了一個棺槨裏麵,隻是此刻還未到蓋棺的時候,所以並沒有將棺蓋封死在棺槨上麵。此棺通體由青玉石構成,青玉石乃是天下最為堅硬的一種石料,若是將棺蓋徹底封死之後,無論用何方法,根本不可能再將棺槨打開,就算是用火藥去炸,也不會在上麵留下一絲痕跡。
棺槨的表麵還雕刻了許多花紋,其中還有許多晦澀難明的符文,看起來像是文字,隻是這上麵的文字太過古老,恐怕沒有人能認得出來這幾個字。
李清寒一臉凝重的吩咐著禁軍侍衛,將青玉石的棺槨輕輕抬起,朝著剛剛建立完成的宗祠緩緩而去。不得不說,這青玉石的棺槨,重量絕對不輕,足足十八個禁軍侍衛一起抬著棺槨,縱是如此,每個人都累的氣喘籲籲,行動的速度也根本提不快,想要走到宗祠,也是需要耗費些時間的。
宗祠雖然建立的比較倉促,可卻沒有絲毫簡陋的感覺,這個宗祠建立在了天府帝宮的西邊的偏殿。
由於時間倉促,李清寒則吩咐人將原本的一處殿宇,略微修整了一番,也就改成了現在的宗祠。
這個宗祠很大,卻隻有一個牌位,牌位上麵沒有名字,隻寫著“天府帝國,千古一帝!”若是自此之後,還能有人如小虎子那般,不起刀兵便可一統天下,那也隻能屈居在他之後了。
帝王的遺體被放在了宗祠的正中央,群臣需要禁食守靈一天一夜,而待得明日清晨,就是帝王入殮的時候。
將帝王的遺體放置進去了之後,所有人都退了出來,隨後殿門緊閉,至於殿外的群臣,則跪在殿前為帝王守靈。
一天一夜的時間雖然不長,可要是讓人們跪著一天一夜,那著實是有些難捱,畢竟帝宮的地上都是平滑的青石板,無需一天一夜,隻需一個時辰,恐怕跪著的群臣,膝蓋早就會紅腫不堪了。
出於對帝王的尊敬,誰也沒有絲毫的怨言,一直就在殿外跪著。殿外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裏燃著長香,等到長香就快燃到盡頭的時候,就由李清寒來換一根新的長香。
爐子裏的長香不能斷,如若斷了,就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故此,跪在殿外的群臣,每一個都精神抖擻,誰也不敢有所疏忽。
“看來,帝王入殮之後,這天府帝國將會有一段時間會不那麼太平了。”李清寒心中暗歎。
回想起了今日清晨來到自己府中的青年對自己所說的話,此刻他的心中仍是波瀾未定。
……
清晨,李清寒一大早就被管家給叫了起來,本想訓斥管家一頓,可卻聽聞管家說府中來了一個持有天府令的青年,頓時讓他從床上竄了起來,連外衣都沒顧得上穿,就直接跑了出去。
這天府令,乃是天府帝國建立初期,由他親自監製。總共製造了十枚,帝王賜給了他一枚,而另外還有兩枚賜給了天府元帥淩子龍,禁軍統領洛恬。其餘的六枚天府令,從未聽聞帝王賜給過什麼人。淩子龍和洛恬的年紀與李清寒相差不多,可管家說的來人卻是一個青年,著實讓李清寒為之一驚。若是說除卻這三人之外誰還有天府令,那就隻能是帝王本人了。
李清寒連忙到了府中的偏廳,此刻偏廳之中正坐著一位青年,這青年身姿挺拔,雖然身上帶著幾分書生之氣,卻沒有絲毫孱弱之感。
“參見陛下!”李清寒瞧清了那人的麵目,可不是當今帝王,此刻他的心中疑惑更深了,帝王殯天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天府帝國的每一個角落,如今帝王竟然活生生的坐在他的麵前,這又讓他怎能不驚?
“丞相快快起身,如今我已經不再是天府帝王了,你不必再對我行此大禮。”小虎子連忙把李清寒扶了起來。
小虎子似乎是看出了李清寒心中的疑惑,直接開口解釋道:“丞相可還記得,先王在臨終前對我的三個要求?”
“自然記得,先王離去不過數載,沒想到如今的天下,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番情景。”李清寒暗歎了一聲,言語之間滿是憧憬。
小虎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卷竹簡,遞交給了李清寒。這竹簡似乎是被他一直隨身攜帶著一般,片刻都沒有放下過,取出來的時候,還費了一番功夫。
李清寒帶著疑惑打開了竹簡,待得瞧清了竹簡上的內容之後,頓時臉上浮現出了一種震驚的表情。
竹簡上的內容如下:“孤今自知命不久矣,故,請帝師暫代國主之位。孤膝下共有七子,七子當中卻無一人可擔此大任,為今之計,隻能請帝師暫代國主之位。望帝師能將天府之名繼續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