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現在刀劍男士的身上。
隻除了一次,在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一期一振]發自內心地朝著對方笑了起來。
那是皇家禦物、粟田口吉光的最高傑作一期一振的笑。
也是作為宇智波鼬母親的婚刀,即使在當年的本丸中也擁有獨特地位的天下一振的笑。
他坐在與山姥切相對的角落,眼角餘光看著對方,心裏卻是極快地盤算著其他。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有機會重新現於此世的。
在一期一振——我們暫且就這樣叫他吧——的記憶中,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被折斷過。
他被折斷過兩次,第一次是從[天下一振]變成[一期一振],鐵之國的刀匠賜予了他新生。
第二次則是十數年前,被人為地折斷。
要說起來那是後來一係列事件發生的開端,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還不知,甚至有時間四處尋找將他重新複合的方法。
於是他被本丸的同伴帶回,本體被重新拚合,但因為靈魂受損的緣故無法醒來。
但這並不說明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刀劍的付喪神即使不能離開本體顯出人形,對於外界卻也是有種感應在的。
因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年的同伴是如何一個一個死去,到最後連曾經被他們那樣珍藏過的主君也一並墜落。
隻要一想到這點,名為一期一振的刀劍男士眼底便不斷湧出黑色的霧氣,乍一看來同另一個牆角的山姥切眼中竟有幾分相似。
“現在還不行,”他喃喃著,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對麵的山姥切國廣。
“之前解決都隻不過是雜魚,幕後推動的家夥還好好地活著呢。”
如此喘熄著的刀劍男士身上發出淺淺的光,將一整個一期一振都籠罩在內。
那光自刀劍男士腕間的鈴鐺發出,由異世打造出[天下一振]之人贈與的、由天下一振之父贈與的鈴鐺散發著淺淺的光,在異世將自己的最為珍愛的孩子保護在內。
於是黑色的霧氣自刀劍男士眼底散去,呈現出一片清明。
一期一振低下頭,慢慢地重新開始磨刀。
刀劍付喪神是不需要自己琢磨自己的本體的。
但是此時此刻一期一振作出一個決定,因此隻能在此時將自己和手中的刀劍都調整至最好的狀態。
刀劍最好的狀態,也就是斬斷應斷之物的狀態。
簡而言之,是殺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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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真的不可以殺了他嗎?”
“不行。”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把這家夥帶回來啊?之前不是說帶回宇智波嗎?”死柄木弔滿臉的不耐被蓋在臉上的手遮住,但僅從聲音也能輕而易舉地聽出他的煩躁與不耐。
詭異成為專職保父的黑霧心底歎著氣,輕車熟路地撫慰不成熟的首領。
“所以?為什麼不是宇智波?”
“宇智波沒有參加這次的合宿……死柄木你為什麼突然關注起宇智波了?”
“哈?”少年不停騷著脖頸的手停下來,語帶詫異地看向另一邊,“我才不是關注他啊。”
“隻不過,老師說過,他才是應該站在我們這個陣營的人。”死柄木弔的唇邊帶起一抹奇異的笑,放在麵色蒼白的少年身上怎麼看怎麼詭異。
黑霧低下頭,選擇不去探尋中二期熊孩子的內心。
“所以,”死柄木弔輕輕一推,身下的旋轉椅便將他送向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爆豪勝己麵前,“爆豪同學,要不要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同伴?”
“誰踏馬會啊!”一點就炸的少年噴回去之後麵色狐疑起來,“你剛才說的,宇智波應該是你們的同伴……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