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搓澡的又算什麼,難道搓澡也能搓出仙法,還是這少年真的是天資聰穎,有何不同常人之處,但是歸根結底,大家都相信掌門的眼光,掌門看中的人肯定不會錯。
可是事實證明,咱們家琯硯,真的就隻會搓澡。
晚上,琯硯拎了小桶熱水往浴桶裏倒,累的她渾身大汗,才灌滿了一小半。
百裏均看著她這麼慢有些耐不住,便施了一個小仙法,桶的水頓時就滿了。
琯硯不解的望著他:“師傅你怎麼不早點施法術,害我累了半天了!”
他笑了笑:“這也算修行的一種,不依靠仙力,自食其力!”
“哦...”
“快來給我更衣!”
她走過去,伸出纖手,為他解開腰間的白玉係帶,外麵的袍子脫下來後,她又開始幫他脫貼身的裘衣,當她的玉指不經意劃過他的胸膛時,她感覺怪怪的。
她想起即墨對她說的話,千萬不能告訴你爹,你給你師傅洗澡的事,否則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她抽回手:“還是師傅自己來吧!”
他似是莫名的也覺得不妥,便自己解開衣服。
她捂住眼睛,過了一會問:“師傅好了沒有?”
他有點錯愕的回答:“好了!”
這種感覺,怎麼像個姑娘在給他洗澡,他害羞,他也尷尬。
他想起昨晚他在池邊給他擦背,他的手每撫過他背脊的每個地方,甚至是傷口,他都覺得異常舒服,輕輕柔柔,綿若無力的手感,像極了一個姑娘。
她拿著毛巾,轉到他身後在他的肩膀處開始慢慢擦起來。
他兩手放在放在桶沿兩邊,閉目養神起來。
她擦到一半,手又放到他的傷口處,輕輕撫摸了一下。
他本放鬆的身體,一時僵直。
“師傅!要不要我幫您塗一點金創藥的,你這傷口還沒完全好透!”
他本沒有塗藥的習慣,以他自身的修為傷口放那幾天就好了,可他還是說了:“好!”
她立馬放下毛巾,一蹦一跳的跑出去,她記得以前在家裏,爹爹受傷了,她也嚷著要給他上藥,不過爹爹不願讓她看他受傷的血肉模糊的身體,便不準允她,所以她今天能得到師傅的允許,覺得特別高興。
她拿回金創藥的時候,師傅正光著上身。趴在臥塌上,隻穿了條褲子。
她覺得滑稽,便站在哪兒多看了一會兒。
百裏均別過頭:“在看什麼,還不快過來!”
“是!師傅!”
她拿著藥膏,開始給百裏均塗起來,冰冰涼涼的藥膏隨著她的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的每一個傷口,都能讓他忍不住戰栗,他運著內功好讓自己平穩起來。可是到了後來,他的心裏卻越來越燥熱,這種燥熱感一直延伸到身體上,以至於琯硯擦到一半的時候問他:
“師傅,你怎麼這麼燙,生病了嗎?”
她放下手中的藥膏,繞到百裏均麵前,學著爹爹的樣子,用臉貼在他的額頭上。
她是凡人的孩子,不比妖神,所以經常生病,每次她一生病爹爹就是這個樣子來量她的體溫。
她的臉剛貼上去,他就慌張別過臉,聲音略顯嘶啞,說:“師傅沒事,你先出去吧!”
“可是...藥...”
“塗的差不多就行了,為師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師傅!”
琯硯轉身出去,百裏均望著她那纖弱的背影走出門外,關上門後,他才長長的的舒了一口氣。
無非就是自己因修行禁欲千年的原因,或是這個徒弟長真的太好看,剛剛若不是自己定力好,避的快,真差點忍不住就親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