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可以等到你懂,等到你心中的的想法和我一樣!”

他說著,手覆上她的溫暖,柔軟的觸♪感,盈盈一握的掌心,她的心跳的可比他快多了。

他今夜的這些話,字字珠璣的如瑪瑙石頭般敲打著她的心,今晚的一席話,倒是比這時而溫存的親熱來的明白的多,她抬頭看著她,大大的眼睛不分晝與夜的明亮閃動。

“爹爹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說了,我可以等到你聽懂!”十多年都等下來了,再多幾年,算什麼。

——蠢——萌——分——割——線——

夜半星空,浩瀚無垠,清風微涼,柔雲似錦,她禦劍,劍身散出一團似火的保護罩,將她緊緊護在裏裏麵。

頭頂盤旋著巨鷹,巨鷹上馱著著一位暈厥的人,楚歌張開氣勢磅礴的巨大翅扇,護住琯硯頭頂上的天空。

一路風平浪靜,不要說是妖魔鬼怪了,連一隻小鳥都不敢從這裏飛過去。

她禦著劍,腦袋卻昏昏沉沉的,她想起洛瀲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等到她懂?她明明就是明白的呀,他對她做著奇奇怪怪的事,說著奇奇怪怪的話,她還想再往下想,理智卻讓她止住了思維。

怎麼可能,他是她爹爹呀,她暗自嘲笑自己傻。

這時鈴鐺聲響起來了,將她從有些混亂的思維中拽出來。

“師傅,我快到了!”她說完,加快了禦劍的速度,頭頂上的雄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頭頂上不見了。

她也沒想著要去尋他,隻是快到楓都的時候,遠遠地見到一抹白色。

他立在雲端中,一身素雅白色帛錦,長袍被風吹起,頭發隨意用用一根木簪盤起,被風吹得略微有些淩亂,卻絲毫不減他的清雅,倒是更多了一份出塵。

他抬頭看著前方的琯硯,小小的身影從遠處看來,顯得更小,更纖細,像是輕輕一捏便會攤化在自己的手心裏,他微鎖的眉,漸漸舒展開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很快便收回了,腳下的雲也不著痕跡的慢慢向前移。

琯硯見師父來了,先是驚訝,而後又有些高興,師傅這是來接她了麼。

“去哪兒了?”他停在她身邊,仍是溫潤如玉的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回家了!”她誠然,反正每次都說是回家,又找不出什麼其他的借口。

“回家的時候,為什麼不跟師傅說一聲,師傅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忘了嗎?”

她搖搖頭,趕忙轉移了話題。

“師傅是特地來接我的嗎?”

他點頭,接著示意她踏上自己的雲彩,她得令,踏上去,下一秒鍾,他的手已經牽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亦似他的長相,溫潤如玉,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洛瀲的大手,亦是溫潤,可是卻總是用力,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闔在手心裏,任憑她怎麼掙脫也放不開。

腦海中的記憶憑故襲來。

暖春三月,杏雨飄香,沿河岸邊的小鎮,敲鑼打鼓,鞭炮齊鳴,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她站在他身邊,小手被他整個握在手心裏,她想掙脫,想湊進那熱鬧的街道中,想騎上紅衣男人的大馬,想掀起那女子的鮮紅蓋頭,她想好好的去玩一玩,可是耳邊總是響著他的三個字:“不可以!”

“你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手不可以離開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