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出去?
……
本是被洛瀲嬌生慣養成人的,從小生活在金絲雀籠裏,修了仙,也是被師傅護在懷裏的。
現在一身的寶貝都不在了,劍的靈氣也被封住了,她茫茫然的看著四周,茫茫然的走著,分不清東西南北方,隻是覺得這片林子,大的像個的鐵籠,將她鎖在裏麵,蒙住眼睛,不知走到何時才是個頭。
百裏均此刻比她還要著急,他已經選擇了一個最小的林子了,可是對於琯硯來說,她光是徒步就要從下午走到黃昏,若是她再半路歇歇……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走到沒多久,琯硯就已經累的走不動了,隨便的靠在一棵大樹下,坐下來。
遠遠的,她看見一頭水牛正在慢慢悠悠的往她這邊賺牛身上還騎著一個人,走進一看,她才看清楚那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伯,長長的胡須已經拖到了胸口了,頭戴著鬥笠,一邊騎著牛,一邊吆喝的唱起山歌。
她起身往前麵走了一些,招招手,喊道:“老爺爺!”
老頭看到她在叫他,便趕著牛走了快一些,到她身邊時,停下,見她一身不凡的打扮,問:“這位小公子叫老朽有什麼事啊?”
她回答道:“爺爺!您認識路嗎?我迷路了,不知道該從哪兒出去!”
“這位少爺是要去哪兒?這林子雖不大,但是走出去怕不是也要到天黑,倒不如去我老頭子家坐坐,歇息一晚,老頭子家雖窮,粗茶淡飯還是吃的起的!”
琯硯稍稍猶豫了一下,點了頭,畢竟這天看起來是要黑了的樣子。
接著琯硯便聽從了老伯的話,騎上了大水牛。
琯硯騎過馬,騎過獅子,騎過老虎還騎過爹爹,牛倒是還沒騎過。
她騎著牛,感覺這牛走的也太慢了,便耐不住性子的拍了拍牛的屁股。
使喚道:“快住快住”
可那牛隻是“哞哞”的叫了幾聲,走的速度依舊贖移。
見牛這樣不聽話,琯硯又在它的屁股上打了幾下,她不由得想起爹爹的那句話,不聽話就打屁股!
她這一打,那牛更不聽話了,長長的:“哞”了一聲後,後蹄在地上用力的蹭了蹭灰土後,便停下來不肯再走了。
隻聽老伯在前麵說道:“公子,這頭牛年紀大了,牛脾氣又強,你就讓它這樣慢慢地走吧,這牛也活不了多久了,但願這牛死的時候老朽也能跟著一起去,不然黃泉路上,老朽怕是一個人走不動!”
黃泉路上?琯硯皺了皺眉。她瞧著老伯的身上的衣服都非常的舊,東一塊西一塊的補丁打的很多,她伸出纖手摸了摸老伯的衣擺處,好硬!咯的她幾乎手都疼了,她從小便隻知道穿的衣服是軟的,絲滑的,從不知這棉麻粗布也可以穿到身上。
終於在夕陽下山時,終於到了這老伯家。
一座小小的木頭房子,用幾十根粗細不一的木棍圍出一個小院子。
琯硯走進院子裏,才看見院子裏還種了一小片的花,來來回回的還有一隻雞,一隻鴨子,嘰嘰呱呱的叫著,不知是否是在歡迎著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老伯將牛趕進小木屋外的牛圈裏,才出來,猛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對琯硯說道:“公子進屋坐坐吧!”
琯硯點點頭,隨著他進去,一進屋子裏才知道何為家徒四壁,整個房子裏除了一張床和一張簡單的木桌,一張椅子外再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公子,請坐!”老伯說完將唯一的椅子拖到她身旁,然後說:“老朽出去燒水,家裏還有今春山上采的一些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