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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一看卻見到外麵的老馬和老牛都已經站在外麵了,蔫這個腦袋,像是和她一樣還沒睡醒的樣子。
琯硯看著那匹馬,後麵還拖著個破舊的板車,板車上還用舊布搭成一個簡易的簾子,是兩位老人特地為她準備的。
她走過去拍了拍馬的頭,遠遠的又看到到兩個老伯像是在爭吵,她走進掩在一課大樹後。
老伯和他弟弟大致的爭吵內容就是,就是老伯要和小老伯,琯硯一起進城,他要在哪兒等著他的兒子回來。小老伯便勸他,說他身體不好,又沒有盤纏,老伯的兒子回來的準確時間又不知道。
老伯便說,他可以烙個幾十張煎餅帶去城裏,他身體還結實這呢,晚上睡覺時,隨便找個樹下眯眯就可以了,反正他想兒子又睡不著。
小老伯火了,吼叫道:“你以為你和那個琯公子一樣年輕啊!睡地上都沒事啊!你這麼要命的老骨頭,在外麵被風吹一頓,怕回來時你兒子見到的就剩一堆白骨頭了!”
他這麼說,老伯仍是不為所動:“那位琯公子,嬌生慣養大的,挨凍受冷都沒事,我這把賤骨頭還怕風吹吹啊,再說了,我屋子裏還有兩吊錢,又不是真的是身無分文,實在受不住了,我就去找間客棧住去!”
小老伯冷哼一聲:“你怕是幾十年沒出這裏,人都傻了,現在兩吊錢在城裏隻夠買個一籠包子,還是菜陷的!”
兩人爭執不下,琯硯很想告訴他們,他姓洛,不姓琯,她全名叫洛琯硯。
她摸了摸口袋裏的的銀子,突然就有了好主意,她又返回到屋子哪兒,不動聲響的將一錠銀子塞進老牛身上放著的包裹裏。
…
老伯還是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城,隻是老伯的牛走的實在是太慢了,所以三人並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便分開了,分開之前琯硯看見老伯騎在牛背上,然後從懷裏掏出那封揉的更皺的信了,琯硯看著老伯的表情始終是微笑的,眼神裏更多的是安詳,憂愁陰霾似是一掃而空,老伯一邊看著信,臉上的笑容更深,琯硯拿出鏡子,將鏡麵對準老人,隻見鏡麵定了一下,隨即記錄下了老伯的微笑。
接著畫麵裏便出現了百裏均的臉,他看著琯硯笑著道:“做的很好!”
…
馬車行駛了半天便就到了城裏,琯硯下馬與小老伯道別之後,兩人便分開走了,臨走前,她還在木板的夾縫裏留了一錠銀子。
進了城,自然就熱鬧了。
她高高興興走在大街上,路遇見一個看起來比較善麵的姐姐便就要和人家打個招呼,問問人家是不是正處在逆境之中,想不想讓她逗她們笑。
常常把那些姑娘羞的雙頰通紅,一邊腳步加快走著,一邊又忍不住回頭看看這個俊俏的“色狼”公子。
她見人人都避著她賺誰都沒有處在逆境之中,她一邊感歎道,這城裏的人生活的好幸福,一邊又悶悶不樂,她還處在逆境之中呢,還有九個微笑沒有收集呢,誰來幫幫她啊?!
她煩悶不已,一直走到一棟閣樓,閣樓裝扮的非常喜氣洋洋,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係滿了紅花綢帶。
閣樓的窗子上麵站著一位姑娘,琯硯仔細一瞧,拿娘,起碼有她三個大,黑黑的一張臉,眼睛一大一小,嘴還有些歪斜。
拿娘滿是愁容的臉此刻越發難看起來,又淒淒哀哀的看著,眼中似是還有淚水,直到看見了琯硯。
琯硯看見她在看她,隨即向她友好的打了聲招呼,大聲問道:“姐姐現在是不是正處在逆境之中?”
逆境?當然是逆境!
想她堂堂相國公府的第一,年方十八,在這城中早過了適嫁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