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真的就能做他的妻子了。
不過,她還想著長大要逃跑呢,難道不跑了嗎?
跑的話就對不起他,不跑的話就對不起師傅,
小人兒好糾結啊…
糾結的時候,洛瀲已經將她的頭發綁好,接著將她從腿上放下來,溫聲道:“去玩吧…”
不離沒走,隻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真已經紮好了一個小辮子。
小人兒甩了甩自己的這條小辮子,為自己第一次紮起了頭發而感到新奇。
“好看嗎?”她問洛瀲。
洛瀲點頭:“很好看!”
不離歪著脖子,看向洛瀲,小腦袋裏又想起了什麼,隨即轉身跑了。
再回來時,小人兒的手上拿著一個小銅鏡,還有一把小桃木梳。
小人兒走到洛瀲身邊,輕快的聲音:“我想給你梳頭發!”
他總是給她梳,她還沒給他梳過呢…
洛瀲點頭,隨即拆下束發的發箍,隻一下,那如墨的發散落開來。
不離走到他身後,提起一縷頭發,聞了聞,淡淡的香,好讓人陶醉。
小人兒拿了一個小板凳,踩在腳下,然後開始給他細細的梳頭發。
梳著梳著,不離的鼻子突然酸了酸。伸出兩隻小胳膊,然後緊緊的抱住洛瀲,柔柔的:“我不想離開你了…”
他既不是她的爹娘,又不是她的師傅,他們非親非故,可是他卻把她當做寶貝一樣的寵愛著。
小不離的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洛瀲點頭,抓著她的小手,聲音淡淡的,卻讓人感到一種沒來由的沉重:“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
雪停了,花卻仍在落著。
回憶消逝,愛卻仍綿延不盡。
小不離並不知道洛瀲是誰,隻知他是她的狼君,他是對她很好也很溫柔的一個人,卻並不知他是狼尊,他的權勢,地位,他能做到什麼,可以做到什麼。
就像那三個字,不允許。
那可比銅牆鐵鏈來的可怕的多。
小不離點頭:“我聽你的話,我永遠都聽你的話好不好?”
桃花落滿地,明珠已還君。
洛瀲笑:“自然好…”他轉身正要將她抱住的時候。
緩緩地聽到小人兒從嘴裏叫出來的那兩個字:“爹爹”
洛瀲的身體一僵。
不離也感覺到他的異樣,又附加了一句:“你待我很好,比所有的人待我還好,我想讓你做我爹爹,你不想嗎?”
於是,就這樣,溫柔的狼君不見了…
…
小不離一邊趴在床上,一邊哭控訴狼君有多壞,她是一個女孩子啊,怎麼可以打她屁股。
好丟臉…好丟臉…
她不要再和狼君說話了,狼君好壞好壞。
小人兒嗚嗚咽咽的哭了好久,直到洛瀲拿了一盒糖果過來,小人兒的頭還埋在被子裏。
洛瀲雖心疼,卻絕不後悔打了這幾巴掌。
坑!掉一次就夠了,可不想再掉第二次。
盒子裏裝了糖,於是一搖便就發出了聲音,洛瀲拿著那糖盒子在不離的耳邊晃了晃。
小不離這才抬起了頭,第一眼便見到了裝著糖的盒子,小人兒下意識便伸手去抓,手還沒碰到,又見到了拿著糖果的洛瀲,他竟然還在笑。
小不離更傷心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壞,於是又將頭埋進被子了,繼續哭,不理洛瀲,也不理糖果。
洛瀲從盒子裏拿出了一顆小人兒最喜歡的草莓味道的冰雪糖,這是小不離最喜歡吃的了,不過太甜了,洛瀲為了她的牙齒,所以幾乎從來都不允許她吃這個。
“冰雪糖也不想要嗎?”洛瀲彎腰輕聲的對著她的耳邊說。
冰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