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們找了好久,也沒看到她的身影,無可奈何之下,仙師隻能先回去。
回去時,再將此事稟報給了歐陽先生,歐陽先生再稟報給了掌門,
一層一層的直到將這事告訴了即墨。
即墨此時哪敢去招惹洛瀲,於是,他便將這事告訴了楚歌。
可是楚歌並不知道狼尊的具體位置。
於是,即墨便替洛瀲找了,所有的人又都開始找她。
可是,都知道她是狼城的,都知道她是洛瀲的。
卻誰也不知道,從前的她來自哪兒,現在的她還能回到哪兒。
——
回寺廟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不離進了寺廟的們,便見到了正在門外掃地的師傅。
師傅老了很多,腰都駝掉了,不離隻看著,鼻子又酸了酸。
慢慢的走過去,拿過老方丈手中的掃把。
“師傅…我來掃吧…”
老方丈先是一怔,抬頭,看見了不離,那布滿皺紋的臉,綻開了一個最慈祥的微笑。
…
“空竹啊…你怎麼回來了…”
不離坐在一個她小時候經常坐的一個小板凳上。
師傅坐在她旁邊,蒼老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
摸了摸她的頭:“最近怎麼又瘦了,這次回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記得那孩子會什麼萬裏傳音的啊,每次都把師傅給嚇個半死!”
老方丈一邊說著一邊將懷裏的一包糖果拿出來,放到不離麵前,搖了搖:“看看,師傅給你留了什麼?這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東西了,”
“糖果?”不離笑了,隨即將頭放在抵方丈的腿上,學著小時候的樣子,軟軟的聲音:“師傅…師傅…我不要敲缽了,我要去玩了…”
老方丈,一聽她這樣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伸過他那圓光瓦亮的頭:“來,敲敲師傅的頭,是不是還和你小時候一樣響!”
不離笑,弓起食指,在老方丈頭上輕輕的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念:
“師傅的頭頂沒有毛,一敲就會響,不敲還會亮。
空竹的頭頂也沒毛,比師傅的小,沒師傅的亮…”
夕陽的映照下,一老一小的師徒顯得溫馨,美好。
不離沒將她與洛瀲發生的事告訴老方丈。
老方丈也沒問。
隻是在不離要求削發時,老方丈勸阻了她。
說她本身就是命犯桃花之人,這一生,桃花劫必要自己解開,自己掌握才行。
即使削了發,皈依佛門,也是逃不開的。
看著不離那緊縮的眉頭,和搖搖欲墜的淚,老方丈的心都疼死了。
摸著他的寶貝空竹的頭:“小時候的空竹那麼開心,整齊無憂無慮,什麼時候就長大了,有了煩惱了。”
不離的淚掉了下來:“自從遇見了他,就有了很多煩惱,師傅,怎麼才可以做到拋卻情根,六根清淨啊?”
老方丈搖了搖頭:“這個,要看你自己,情根深紮,怎麼輕易除去啊!”
…
情根深紮,難以除去。
不離的情根,卻永遠除不去。
離開了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又回來了這個她離開七年的地方。
心中的惆悵一時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總之就是很惆悵很惆悵,惆悵到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夜裏的月光,透過有些破碎的窗口照了進來。
不離已經在了夢裏。
在夢裏她乘著小船兒,小船兒隨著風而飄。
飄蕩在那開著荷花的小湖裏。
小湖裏有小魚,小蝦,還有蓮蓬。
隨手摘了一隻蓮蓬,又折斷了一支荷葉放在自己的頭上頂著,當著帽子一樣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