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讓洛瀲抱她。
依偎在他懷裏,靜靜地。
洛瀲旁敲側擊的問她今日有沒有玩了什麼新的東西。
不離怎會承認,但是卻和洛瀲說了,那個蓮燈她再也不要放兩個了,她以後隻放一個,因為它隻會幫助人實現一個願望。
洛瀲問她究竟許了什麼願,那天被小人兒的一支舞給迷住了,竟忘了去看那蓮燈裏放著什麼。
竟忘了去看,他的寶貝究竟想要什麼。
不離不說,隻說,它已經實現了一個了,另一個沒有實現,也許是佛祖沒有看見,等到佛祖看見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想起來幫她實現的。
於是這個深夜裏,在不離睡著後,洛瀲又去了哪天放蓮燈的地方。
早已沒有了完整的蓮燈,一夜暴風雨後,那燈麵全被打翻了過來,零零落落的躺在湖麵上,浸濕,衝散…
再不見了,唯有不離堆起來的桃花瓣還存在後院,夜裏的風一吹,將那表麵幹淨的花瓣點點掀開,直到露出了那泣血的桃花瓣。
——
第二日不離醒的很早,一醒來便讓洛瀲兌現昨個夜裏的話,帶她去玩。
洛瀲問她想去哪兒玩。
不離說她想去有姻緣樹的地方玩,即墨對她說過,有一個伯伯家種了很大的一棵姻緣樹,樹很高很大很漂亮。樹上麵掛著很多很多的紅線,紅線綁著一對一對夫妻的姻緣。
綁上便再也斷不開,一生一世,不會再分離。
洛瀲不言,隻淺笑:“的確斷不開,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在狼君這兒!”
不離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想去那兒找到自己的姻緣線。
她還想看看狼君的姻緣線。
即墨同她說過,姻緣線綁的越緊,便能更好的長相廝守。
她的姻緣線,暫且是和狼君的綁在一起的吧,隻是應該很鬆很鬆,輕輕碰一下便會散開的那種。
她要去,她要去將那線綁的緊一些,也許緊一些,狼君便會多喜歡她一點,然後再多留她一段日子。
洛瀲自然答應了她,她想哪兒,他不能夠滿足呢。
隻是此時的他沒有意識到他家小人兒的心思,她想去的不是任何地方。
她隻是想去他的心裏,隻是想在他的心裏駐留,生生世世隻有她一人。
不離從未想過那個叫琯硯的會回來。
她以為她死去了便再也回不來了,她以為自己還有很長的時間。
可以,可以與他長相廝守,可以,可以慢慢的讓他忘了琯硯,隻記得不離。
可惜了,可惜了。
她做不到了,琯硯要回來了。
那麼她又該去哪兒呢。
狼君的意思好像是她必須要離開吧,否則他的妻子,一定會很生氣。
誰會願意自己的相公家裏放著別的女人呢,還是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
不離想著這些,不禁摸了摸自己已經養的很長,很柔順的發。
想必這是留不了多久,她又要成一個光頭了。
剛好,很好啊,師傅老了,她可以回去照顧他了。
她還,還可以去百花仙子姐姐家中啊。
姐姐的家裏很大,有很多很多的花兒和蜜蜂需要人照料。
她會每日給那些花們澆水,捉蟲子。
她可以每天有吃不完的蜂蜜糖。
沒有人會再逼著她吃飯了,沒有人能再讓她傷心,再讓她煩惱了。
她會活的很自由,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想著這些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洛瀲抱起來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抱著。
不離覺得自己應該要適應一下不依靠狼君的生活,她決定以後都不要他再抱了,她要慢慢的忘掉他懷抱那暖暖的感覺,好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