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

這是大限將至的意思了嗎?

她快死了,她快死了嗎?

如果在這一天,狼君再不找到她的最後一個魂魄。

她很有可能就會不見了。

她很傷心。

她不想變成琯硯,可是她更不想就這樣死去了。

狼君該多傷心。

她不想狼君孤零零的,她要陪著他,即使是變成了琯硯。

不離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直到擦淨。

伸手,將衣兜裏的竹哨拿出,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一聲,又吹了一聲,竹哨的響聲很好聽,一吹,天空上的那些鳥兒們都被吸引來了,紛紛的停在那靈香草上,懸浮著駐足。

三聲之後,不離收回了哨子。

彎腰拔了一束靈香草,接著,又將腰間的一條紫色絲帶抽出,將那一束靈香草係起。

在她直起身,抬頭時,花海那邊已經站著了一個人。

和狼君不同,狼君每次都能與這花海融為一體。

而眼前這個,伯伯,他的衣裳是那樣雪白,本是該高高掛在天上,與那潔白的雲兒繞在一起才對。

可是,他卻站在了這兒,為她而來,不對,為了她的上一世而來。

不離笑了一下,手裏拿著花,慢慢地往他身邊走。

她走,百裏均也走,直到彼此之間的距離還有幾步遠時停下。

不離,看著百裏均笑。

她一笑麵前這個仙骨飄飄的人也笑。

將手中的花遞給他。

“伯伯…送給你…”

百裏均伸手,骨節分明,修長優雅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握住那一束花,眉頭皺了,蹙了,後悔了。

深深地望著她:“伯伯那天那樣對你,你不怪伯伯嗎?”

不離想了下,點了點頭:“那時候很生氣,因為,他差一點就不要我了,不過,你將貔哩送給了我,所以,我不怪你了…”

聽到小徒兒說不怪他了,百裏均的眉鬆開。

又問了她:“他有欺負你嗎?”在百裏均眼中,洛瀲極盡殘暴,即使知道他有多愛這個小人兒,可是百裏均總是不放心的,或是可以說,隻有跟著他百裏均,才會過得好。

不離搖頭,又笑,很甜:“他對我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憂傷著的眸:“還打你嗎?”

“打!”不離點頭:“可是,又不疼,我隻要聽話,不去湖裏抓魚,養蜜蜂,追精靈,他就不會打我了…”

抓魚?養蜜蜂?追精靈?

百裏均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雖然上一世她說起話來也是詞不成句的,但是,他好歹也能聽懂。

而這一世,他聽不懂了。

因為他與她相處的時間,一天都不到。

見百裏均憂鬱著不說話,不離又開口了。

“我的狼君,他和我說了你的事情…”

眸子悠暗,淡淡,緩緩,卻不屑:“他如何與你說起我的?”

“嗯…”微微思索,簡便回答:“他說,琯硯喜歡你!”

眸子更暗,卻笑了:“他親口承認的?”他想象不出來那樣桀驁的人怎能甘心說出這句話。

就如同他,至死也不願承認,琯硯她愛洛瀲的事。

即使琯硯不懂,他怎會傻到看不出。

------題外話------

是要琯硯還是不離,我不要存稿了,我重寫…嘻嘻

☆、第二十一章 幼時琯硯

小小的唇動了動,開始進入了主題。

“你知道嗎?狼君同我說,說我就是琯硯,你相信嗎?”

百裏均點頭:“你的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