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將摸了摸她的小臉。

鞋子濕了,小臉倒是滾燙的很。

洛瀲親了一下,隻輕輕一下,懷裏的小人兒就笑了。

又伸過來另一邊臉。

軟軟的腔:“爹爹親…”

洛瀲笑,又是一口。

繼續往回走,一路上,琯硯都將臉埋在洛瀲的懷裏,很少的說話。

她現在的話不多,與洛瀲也不多。

洛瀲看出她不開心,看出看多很多,他是他養大的人兒,他怎會不懂她心裏想的事。

回去的時候,貔哩已經坐在府邸的大門口,等著他們了。

琯硯看見了貔哩,又笑了:“爹爹,它是哪兒來的,好可愛!”

洛瀲摸著她的頭:“她叫貔哩,是你的小寵物是洛乖的弟弟!”

洛乖的弟弟?

洛乖是隻老虎,那麼這貔哩是什麼呢?

不是老虎,也不是貓。

洛乖叫的時候是吼吼的大叫,而這貔哩叫時則是“籲籲”直叫的。

洛乖是黃色的毛發,而這貔哩是黑白參雜的,思索了半天的琯硯將臉又埋進洛瀲肩膀上。

“爹爹騙人,它們長的不一樣,不是弟弟…”

洛瀲未說話,隻是將她抱的更緊一些,挑開了剛才的話題。

“爹爹帶你去把鞋子換了,然後去即墨家好不好?”

去即墨家?

小丫頭搖了頭:“不要,不要去即墨家!”

“那去百花仙子家?”

依舊搖頭:“不要,不要去百花姐姐家!”

洛瀲已將她抱在床上,脫了她濕掉的鞋襪,將小小的,白白的腳放進了水中。

溫溫熱熱的水裏一動便漾開陣陣波。

“硯兒沒有想去的地方嗎?”半年了,從未踏出狼城一步,從醒來的那一日起,看到了人,不管是生人熟人都會將臉藏在洛瀲的懷中不肯出來。

心性變得越發的小,洛瀲仿佛覺得她已經回到了小時候,隻是小時候的小硯兒是那樣的開心,現在的小硯兒卻是那樣的憂愁。

她喜歡一個人玩,狼城的小夥伴來找她,她也是閉門不見。

常常一個人在後山,在花海裏,手中抓著一根蘆葦草,到處的跑。

隻有這個時候,洛瀲才會聽見她的真正的開心的笑聲。

今日,即墨也來了這個,又將那一隻被他帶走了很久的小精靈給帶了回來。

和洛瀲一樣站在遠處看著琯硯,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放出了手中的小精靈。

小精靈認識這個小主人,於是揮動著亮晶晶的翅膀,迅速的飛到了琯硯的身邊。

琯硯本玩的起勁,抬頭,竟然見到了一隻漂亮的小精靈。

小人兒既高興又驚訝,伸出手讓那小靈精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摸一摸,又轉頭向四周看,可是沒有人,隻有那輕輕的風吹著,一片輕然的香。

洛瀲消去了隱身,從那花海裏走進去。

絕世凡塵隻此一人,生生世世僅她一個。

從始至終都是讓洛瀲神魂顛倒的。

不管是誰,琯硯,不離,愛他,不愛他,卻都是他的最愛。

琯硯將小精靈又放在了空中,看著它飛呀飛,看著看著就見到了洛瀲。

他從那花海中走過來,如此傾城絕代。

他那紫色的華袍與那花海融為一體,和我一個,密不可分,不再分離。

琯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小手,腦海中的記憶滾滾而襲。

他抱著她,嘴角還在溢著血:“知道我為什麼不躲嗎?因為你的每一次刺入都在提醒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是不是不應該養你這條小狗…”

“記住,我是他的妻子,永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