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諾靈頓詢問。
“是這樣的……”特納正準備回答,卻被周逸直接開口打斷了。
“他是海盜。”周逸指向地上依舊動彈不得的尤裏斯。
特納看向周逸,眼神之中滿是震驚。
他原本想的是周逸可能會用財富或者身份權勢來將這件事度過,但是沒想到周逸直接來了這樣一出!
海盜,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們來說,是無惡不作燒殺劫掠的象征,隻要抓到被通緝的海盜,最後基本上都會被上絞刑!
特納的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多種可能性——其中最大的可能是周逸要用錢財打通關係讓城防軍的人將尤裏斯定為海盜……那些流傳的故事裏麵的豪紳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猜測歸猜測,特納準備還是先觀察周逸到底打算怎麼做再說。
“不僅是他,”周逸又指了指那六七個剛剛將城防軍以及諾靈頓帶過來的人,“包括他們,都是。”
“胡說!”
“這是汙蔑!明目張膽的汙蔑!”
那六七人頓時吹胡子瞪眼反駁叱罵。
“先生……你確定嗎?”諾靈頓看了看那些人,“汙蔑同樣是犯法的,如果您是隨口編造的,我同樣會對你做出處罰。”
“你們大可以將那些海盜通緝令上找來然後一張一張地對比,”周逸說道,“我的記性很好……曾經,在一個名為夏威夷的島嶼上旅行的時候,一個人教過我一些記憶的方法,自此之後,隻要是我曾經見過的,基本上都不會忘記。”
“實際上,我比較好奇的是,您是怎麼通過這位先生的臉辨認出來的?”諾靈頓注視著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尤裏斯,“如此明顯的特征,我想我肯定是印象深刻的。”
“透過現象看到本質。”周逸隨口胡扯一句,“讓人打水過來,給他們洗把臉,理一下胡子。”
“……去將所有的海盜通緝令拿過來。”諾靈頓思索一會,對身旁的副官說道,“然後,再讓人把水和刮胡刀拿來。”
周逸的神態語氣讓他不由得信了三分,再者,反正查一查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萬一要是真的成功抓住人的話……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這是汙蔑!”那六七人之中的幾人頓時開始肉眼可見的驚慌起來。
“汙蔑與否,等會我們不就知道了?”周逸挑眉,“如果你們不是,大可不必如此驚慌啊,不是嗎?”
“我才不管!你肯定是想要用錢買通這些人,然後來汙蔑我們!”另一人吵吵嚷嚷道,“我們走!”
“站住!”諾靈頓眼神之中帶上一絲狐疑。
這些人的反應,有些奇怪。
被周逸點出來之後,諾靈頓越看越覺得這些長胡子的人很是眼熟,也越發覺得他們是在心虛,所以才不願意留下來。
“我可以向各位保證,一切過程,你們今天都可以看得到,絕對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徇私舞弊或者是受賄行為。”諾靈頓看向四周的吃瓜群眾……不是周逸暫時雇傭的那群勞動力,而是其他的平民,因為這裏人多而擠了過來,然後就開始吃瓜了。
從眾現象在世界各地都是普遍存在的,更別提現在還是十八世紀中葉這種時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一點風吹草動就可以全城皆知。
至於周逸雇傭的那群勞動力,他們已經開始幹活了。
拿著金幣跑路這件事他們想都沒想過,周逸手搓石頭變成石粉的操作已經在他們的內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結合之前人們之中所流傳的關於周逸的“魔鬼”“惡魔”的故事傳說,他們的腦海之中,周逸的形象就更加深刻了。
是不是惡魔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會魔法的!
不然的話,那個手搓石頭要如何解釋?
難道真的有人力氣能夠大到那麼離譜的地步嗎?
因此,周逸說“記住他們的臉”,也被他們理解為周逸下了魔法標記之類的,那他們就更不敢跑路了。
雖然他們沒親眼見過魔法,但由於是臨海,各種的傳說之中,魔法不計其數。
“現在,如果你們反抗,我會理解為你們是打算畏罪潛逃,我的手下將會將你們直接擊斃。”諾靈頓下令,手下的城防軍動作整齊地將手中的長槍對準了那六七人,“如果你們不是的話,我會向你們賠禮道歉,並且讓這位周先生給你們賠償,以及對他進行處罰。”
“看到了嗎?”周逸低聲對一旁的特納說道。
“什麼?”特納一愣。
“如果你沒有選擇接受我的招募,那麼,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即使伊麗莎白現在喜歡你,遲早也都是會移情別戀的,”周逸說道,“諾靈頓是一個有很高的職業素養的人,即使是以我的角度來看,他也算得上是做事穩當而有魄力的。
伊麗莎白現在隻不過是因為還年輕,處於叛逆期之中,正好不滿他父親韋瑟比的安排,再加上有你這個青梅竹馬一樣的存在,便順理成章地喜歡上了你……但是這樣的喜歡隻是暫時的,如果你想要長久,那麼你就還需要學習很多東西,明白了嗎?”周提點道。
“我……大致上明白了。”特納猶豫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先生,其實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為什麼你這樣幫助我?”
“第一,你已經答應成為酒館員工了,身為酒館老板,員工的基礎道德素質以及個人生活幸福指數也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要是你沒中意的人我說不定還會給你安排個對象,現在你既然已經有了那我就順便幫你出主意如何追到手並且穩定下來。”周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