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娜，”同樣戴上頭盔，選擇將氪星空氣排出，感受著那重新回到體內的強大能力之後，佐德看著遠方的太陽，有些惆悵，也有些激動，“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將軍……我不知道。”菲奧娜知道佐德在說什麼。
“原來，養育氪星人的一切，土地、空氣……居然都是抑製著氪星人變得更加強大的物質？”佐德微微低頭，看著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陽光，感受不到能量的補充，他明白，這是因為氪星空氣之中所散布的那些物質的緣故，“我不相信，這是自然誕生的，這不合理……整個氪星，以及氪星的發展趨勢，都像是一個囚籠！”
“現在才知道？”喬·艾爾的投影出現在佐德身邊。
“為什麼你之前不和我說？”佐德猛然看向喬·艾爾，“如果你選擇和我說明這一切，我們本可以合作，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因為我不能，”喬·艾爾注視著佐德，“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發現了這種物質……但是，既然你都能夠想到，這像是一個巨大的囚籠，那麼你覺得我就想不到嗎？所以，你覺得，既然這是一個囚籠，那麼，到底是誰，打造了這個囚籠？”
“是誰？”佐德眼神一厲。
“我不知道。”喬·艾爾搖頭，“我傾盡一切，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我不敢去賭，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涉及到一個針對我們氪星種族的陰謀……所以，我必須改變氪星的未來，我必須，給氪星留下希望！”
“你……故意讓我殺死你，就是為了讓我被關進去，從而避免氪星的毀滅？”佐德震驚的瞪大雙眼。
“當然不是，”喬·艾爾翻了個白眼，爆粗口，“我tm剛要和你解釋，你就直接一刀把我捅死了！”
“……”
空氣之中的氛圍瞬間陷入極度的沉默。
佐德一臉懵逼。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佐德最終反應過來。
“那時候的你，我和你說這種事，你會信？”喬·艾爾反問。
佐德：“……”
好像……大概……也許……可能……
確實是不會。
當時的佐德可是全心全意都集中在策反和造反行動上的，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喬·艾爾的這個說法？
就算是喬·艾爾真的全部說了出來，佐德也隻會認為這不過是喬·艾爾的緩兵之計，就是想要將他先穩住然後再解決他而已。
時間、地點、所發生的事情，都已經注定了結果。
“所以，我將克拉克送到了這裏，地球，”喬·艾爾也沒有接著糾結之前的事情，反正現在他隻是一個人工智能而已，“當然，你沒有死確實是讓我有點意外，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好吧，還是有點怨氣的。
佐德選擇沉默以對，表示自己不和一個人工智能計較。
什麼？道歉？
我佐德一生從未道歉過！
“總之，現在，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那麼我將這個猜測告訴你，也是可以的。”喬·艾爾說道，“至於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了。”
“你知道，我並不是隻有一個選擇，”佐德說道，“隻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通過克隆製造出一批臨時的氪星軍隊出來，經過太陽的強化之後，他們將所向無敵！就算是你的兒子，再加上那兩個地球人……”
“你以為為什麼我認為氪星是一個囚籠，為什麼別人要將氪星製造成一個囚籠？蠢貨！”喬·艾爾爆發了，“動用你那全是肌肉的腦子好好想想！”
“……那難道，就這樣了？”佐德沉默一會問道。
他還不至於連這點也想不通，之前……之前是不知道所以沒去想。
承認當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克拉克是氪星最後的希望，他不能死，明白嗎？”喬·艾爾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氪星所有的基因，都被我以最頂級的科技手段融入了他的體內，他擁有著無限的時間，無限的發展方向，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成為……神！
隻有神，才是我們查清真相的唯一辦法！
你以為，到底是誰，有能力如此完全不露痕跡的影響氪星的未來，讓本應該成為宇宙最強種族的氪星人，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德魯·佐德，我警告你，你想要帶著你的手下如何作死，隨便你，但是，不要牽涉到克拉克！”
近乎是咆哮著激動的將這番話說完之後，喬·艾爾的投影便直接消失了。
佐德一言不發，看著遠方的太陽，陷入了沉思……與驚懼之中。
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