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用在宇智波鼬的身上卻不合適。

這也正是白童子無法理解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人遠比曾經妖怪橫行的世界裏的人心思複雜得多,至少目前為止他很少看到心思能一眼望到底的人。

而宇智波鼬又是尤其複雜。

他在宇智波與木葉的天平中選擇了村子,殺了所有的族人,卻獨獨放過了佐助,不,也許還要多一個宇智波彌也。

他應該是想放過宇智波彌也的,隻是沒想到弟弟會自己麵前突然死掉,如果因此他心有愧疚,那麼白童子能夠理解,可是即使愧疚白童子也不覺得他會做出什麼傷害木葉來補償弟弟的行為,否則沒了彌也那他至少也可以對佐助好一點,可他偏偏對佐助殘忍冷漠至極,甚至都不肯在佐助的麵前暴露自己,就這麼一直讓佐助一無所知的把所有的仇恨都對著他。

選擇了木葉,卻阻攔並放倒援救人員方便他毫無後顧之憂地在木葉殺人。

對佐助有很深的感情,卻對佐助灌輸以仇恨。

……所以宇智波鼬到底在想什麼?他對木葉到底是什麼感情?對佐助又是什麼心情?還有對自己的存在又是什麼想法?

白童子斂眉沉思,卻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思緒零零碎碎像是一塊散開的拚圖,心裏隱隱約約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卻又躊躇著不知道要從哪裏下手解決。

他甚至想再用一次萬花筒寫輪眼,直接明白地看透宇智波鼬的心思,可卻又覺得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白童子眨了眨眼,略有興致地看著對方。

他想,反正日後少不了接觸,不必急於一時。

消失了六芒星的紫色眼睛與同樣褪去了血紅的眼睛四目相對了很久,沒有火花也沒有糾纏,隻是平靜地互相注視著對方。

“你在看什麼?”

耳邊突然想起佐助的聲音,白童子反射性地垂下眼移開視線,等他再抬眼看過去時那雙黑色的眼睛已經失去了蹤跡。

……又躲起來了?

白童子收斂了眼神,對佐助道:“沒什麼。”

佐助順著剛才白童子盯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什麼都沒有後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太在意,轉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卡卡西一群人對白童子道:“他們都沒有死,隻是暫時失去了意識,有人在外麵故意攔住了他們……你要殺了他們嗎?”

白童子有些古怪地看了佐助一眼,然後道:“我不會對他們出手。”

佐助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離開木葉嗎?”

“對,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裏有人會幫你變強。”佐助並不適合一直跟著他,他也不習慣身後總是有一個人,所以白童子想了想還是覺得大蛇丸那裏最適合佐助。

一是他目前就認識大蛇丸,而且正好大蛇丸有才華,力量也算強大,完全有能力教導佐助。他也在大蛇丸的基地裏見到過不少和佐助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看上去都被教的不錯。

二是大蛇丸想要佐助的身體來做容器,同時又對寫輪眼有所研究,但是佐助太小力量也不夠,他不可能會要一個隻有寫輪眼的空殼,所以肯定會幫助佐助變強,至於能不能在最後擺脫成為容器的命運,那就要看佐助自己了。

聽到這話佐助立刻皺起了眉:“那你呢?”

“我?隨便去哪都可以。”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陌生,而且既然他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說不定有別的妖怪複活在這裏也說不定。

況且他也想知道原因……他為什麼會重生在這個地方?是所謂的轉世嗎?可是他為什麼會帶著記憶而且所有的能力都與原來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