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還是那個屋子。
但現在卻像已變成了洞房一樣,世上的洞房都是沒有區別的。
紀情坐在椅子上,看著富商。
富商心急的關上門。
“你為什麼這麼急?莫非你是太監?”
紀情往左跳開,富商撲倒在床上,卻是撲了個空。
富商慢悠悠地坐到床沿,翹起二郎腿,笑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紀情道:“當然是妓院。”
富商點點頭,又道:“三歲小孩都知道,妓院是什麼地方,你應該不是三歲小孩。”
紀情笑道:“我不是。”
富商道:“非但你不是,你自己的小孩恐怕也不止三歲。”
他怎麼知道?
紀情漸漸明白了,冷著臉道:“既然你清楚,就應當好好跟我說話!”
富商道:“聰明,你果然很聰明。”
紀情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卻沉著氣道:“我再怎麼聰明,也比不上你老奸巨猾。”
富商歎了口氣,道:“看來你已經識破了,不過,我不明白你是如何識破的。”
紀情目光中冒出殺氣,冷冷道:“去問閻王爺吧!”
鋥亮的刀,就從紀情腰間出現,這柄刀本來隻是一柄,現在卻忽然變成了六柄!
六個紀情,六柄刀,分別在富商的前後左右,上方出現。
刀光仿佛赤電。
富商從容不迫毫不心急,忽然便朝前方衝去,以血肉之軀迎上紀情的刀!
其餘的幻影崩裂。
紀情的刀已被富商纏繞在手臂上,根本已經是無法動彈。
富商的另一隻手掰開紀情的手。
“哼,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紀情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富商扔下軟刀,頓時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紀情將刀撿起來,板著臉說道:“我的刀法,想必隻有趙初容熟悉。方才我本還在懷疑到底是不是趙初容派你來的,看來現在,已經不必懷疑。”
富商繃緊的臉放鬆,尷尬一笑,說道:“別人都是薑還是老的辣,我現在才知道,藥還是新的靈啊。小丫頭,你不愧是混跡街頭多年的,我服了你。”
紀情緩緩坐下,說道:“從你進風月樓開始,我倒真沒有看出來。直到你與那林燕之說話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了。”
富商道:“噢?”
紀情說道:“那位林燕之很明顯也是別人派來的,特意找我的麻煩,隻是,那林燕之太愚蠢。我想,林燕之應該是趙子桐找來的吧?”
富商驚道:“你如何猜到的?”
紀情兀自一笑,說道:“我不是猜的。林燕之這種驪山派大弟子,不是一般人能夠請來的,即便是趙初容也不能。趙子桐之所以要請林燕之來,便是看中林燕之腦子不太好使,故意來攪攪渾水而已,趙子桐知道女兒要來找我麻煩,所以試一試自己女兒找的人會是什麼樣子,所以,就找了林燕之。”
富商看她的眼神從驚奇變作懼怕。
又從懼怕變作詫異。
紀情又道:“還有,趙子桐此意,是為了來打探打探我在風月樓究竟做些什麼。正因如此,林燕之才會問出那些話。”
富商已經不再說話。
一個字都說不出。
紀情頗有興致的看著富商,笑問:“我想,你根本不是富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