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冒出幾聲犬吠,好似一隻被凍成狗的傻崽。
兩隻小手把君乾的手掌扒開,白竹笙音色雖然軟,氣勢卻驚人,畢竟是做過國寶的崽,“我不怕冷!讓我去雪地走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不了不了,這個真的很傷身體.jpg】
熊貓頭舉起小手放在嘴邊大聲嗶嗶。
白竹笙拽著君乾的衣角,可憐巴巴搖晃了兩下。
【你不要仗著我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jpg】
熊貓頭臉紅了。
“就一下。”君乾道。
白竹笙趁著君乾還沒反悔,立刻跳下去,在雪地裏快樂地跑來跑去,儼然一副玩high了的模樣,可惜沒快樂多久,就被君乾提回羊皮睡袋,還強行按壓住那顆向往雪地的小腦袋。
鞋子已經浸濕了,還結了冰,白竹笙脫掉鞋子,遺憾地歎了口氣,縮在羊皮睡袋裏,過來一會兒,他看到睡袋口子打開,一隻小蜜獾嚴肅地走了進來,端詳白竹笙幾秒,道:“耳朵和鼻子都凍紅了。”語氣有些凶:“說好的跑一下,你跑得可不止一下。”
白竹笙趕緊用冰涼的小手捂住同樣冰冷的耳朵,正巧這個姿勢是雙手抱頭投降的姿勢,君乾沉默了一會兒,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手冰腳也冰,白竹笙雖然冷但是體質好,而且這時候對君乾說冷,肯定會被罵,所以白竹笙想了想還是沒有吭聲,假裝自己是一塊冰塊。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突然間,白竹笙冷到快要沒有知覺的腳陷在一處柔軟、溫暖又毛絨絨的地方。
白竹笙:“……?!”
白竹笙低下頭,看到一隻小寶寶的小蜜獾,生氣抱住他的腳,用暖烘烘的肚皮貼住白竹笙的腳掌。
察覺到白竹笙驚慌的目光後,小蜜獾麵無表情地用小爪爪按住白竹笙因為慌張翹起的腳趾頭。
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我生氣是生氣但又不是不寵你了。
【能讓我這冰冷的手,摸你滾燙的奶/子嗎?】
一身冬裝的熊貓頭斜眼問道。
【你的奶/子給不了我要的溫暖,你走吧.jpg】
熊貓頭神情失望。
白竹笙:“……”
白竹笙小聲道:“我扣哈我的jio哈,你到我的懷裏來吧。”
小蜜獾特別高冷地搖頭,矮小的身材完全不能阻礙他兩米八吊炸評天的氣場,他冷漠地拒絕了白竹笙,並且氣勢洶洶地爬出了羊皮睡袋。
“外麵這麼冷,你幹什麼要出去呀。”白竹笙張開雙臂,“我的小肚皮也是暖和的。”
小蜜獾冷冷道:“我就出去一下。”
“……哦。”白竹笙等了一下,小腦袋又鑽出睡袋,“一下已經到了喲。”
“還沒到你剛剛跑的那一下。”小蜜獾冷酷倒。
白竹笙:“……嚶。”
白竹笙一個縮在睡袋裏,連嘴裏啃著的竹子也不香了,他試圖把小蜜獾哄回來,但是君乾說,夜裏很容易在雪地中迷失方向,仿生機器蟲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如果被風雪困住了,會很麻煩,所以需要他在外麵掌控前進的方向。
白竹笙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在一眾精神時刻緊繃著的選手中,白竹笙擁有豬<
一樣的睡眠,盡管外麵的風雪再大,隻要想到君乾在外麵守著,白竹笙就會覺得很安心。
雪原是漫無邊際的純白,望不到盡頭的單調純白,即使在黑夜的籠罩在,雪地的白依然無法被遮蓋。
君乾望著千篇一律的雪景,突然在一片平坦的雪白中,看到了一道裂痕,裂痕下有一條狹窄的冰雪隧道,那應該是通往下一個地圖的通道,不過也許湊巧隻是雪原上的一道普通裂痕,想要知道答案,隻能進入通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