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棄吸一口周景歌遞來的檸檬茶,“我覺得,好像世界末日的到來,對我而言變成了好事,因為可以遇見你。”
“如果沒有遇見我,你又會怎樣?”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麼樣……”蘇棄的嗓音唱這首歌,帶著男生特有的磁性。
聽見他用歌聲回答自己的問題,周景歌跟著輕哼了一會兒後,開口嘲笑他“你這個年紀居然這麼老派,唱這首歌。”
“我外婆很喜歡鄧麗君,小時候住的屋子很簡陋,下雨天漏雨啊,冬天太冷睡不著啊,她都會抱著我,輕哼鄧麗君的歌哄我睡覺。”
“你外婆一定很溫柔,很漂亮。”
“是啊,她總是教我與人為善,不管遇見了怎樣的不平。可惜我總遇見的,都不是不平了,全是不堪。”
周景歌想起了初見他時的樣子,抓著小二的肉爪刨了刨他,見他帶著疑問的視線轉移過來,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蘇棄無所謂的笑笑“其實我都習慣了,沒事的。遇見你時,那也是我第一次被綁。平時我上下班,都很小心的。我也不愛出去玩,頂多就是被寵物的主人們,口頭騷擾騷擾。到了!”
蘇棄將車停下準備熄火,周景歌一把按住他,“等等關車燈。”從空間裏拿出兩個強光手電和兩把唐刀,一樣遞給他一個,蘇棄接過手電和唐刀,為自己的粗心大意露出了內疚的表情“我忘記了這是什麼時候了,抱歉。”
周景歌安撫的拍拍他,打開手電,側耳傾聽一會兒,打開車門抱著小二,警惕的將四周照了一遍。公路上沒有喪屍,也沒有喪屍動物,公路邊上零零落落的,有著幾間破舊的商鋪,四周田地裏讓雨水淋懨的菜,被手電照過反出淡紅色的光,放眼看去,周圍一片空曠很安靜。車停下的地方,有一條延伸向黑暗裏的泥濘小路。
蘇棄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提著唐刀,走在前麵帶路,“這裏的房租很便宜,算是附近那些工廠的宿舍。有些人不住就轉租給別人。”兩人警惕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小路上。當照見房子輪廓時,裏麵傳來輕輕的碰撞聲和破損氣管裏的那種撲哧聲。
走近後,看見這是一個凹型的五層簡陋樓房,進入房子的鐵門緊鎖著。鐵門邊圍著兩三個伸手,意圖抓向他們的喪屍,兩人靠近時,喪屍發出急切的嘶吼聲,使樓房不同樓層的燈,陸陸續續亮了幾盞。蘇棄不用周景歌招呼,上前一刀一個幹淨利落的解決了,然後咬著手電,將唐刀往鐵門裏一塞,兩三下就蹬腳爬進了鐵門。過去後拿起唐刀,將手電往四周一照打量一圈後,轉身接過周景歌懷裏的小二,為她照亮。
周景歌將唐刀和手電收回空間,借著蘇棄的照亮輕鬆爬過鐵門。
此時大樓裏的人,沒有一個出來,剛剛亮起過的燈,又陸陸續續暗下來。蘇棄帶著周景歌一路爬到三樓,在走廊上的317號門前站住,彎腰在門邊一盆枯萎盆栽裏,摸了好半天,摸出一把鑰匙。
蘇棄打開房門,彎腰放下小二,站起來後就愣住了。周景歌越過呆愣的他走進去一看,十來坪的房子,一目了然。
最裏麵陽台就是廚房,一道簾子隔開了靠近陽台的一張略寬的單人床,床邊有張電腦桌,卻沒有電腦。電腦桌邊挨著沙發,沙發對麵的電視櫃上沒電視。靠門邊的衣櫃大打開,空空如也。門邊另一側的廁所門,也是打開的,一樣洗漱用品都沒。周景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