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裏還傻站著的女人和跪著的另一個男人,掃了一眼餘宵,“解脫了吧。”
餘宵了然的點頭,一槍解決了女人,又一槍解決了意圖站起身逃跑的男人。
洪哥瞬間渾身都抖了起來,“我不是壞人!不是啊!我就是一個小偷!我來這裏也沒幹壞事!就是幫他們加固圍牆而已。”
餘僥輕笑一聲,“你當我們沒來這裏溜達過?於琅還活著嗎?”
洪哥聽見於琅這個名字,猛地抬頭看向餘僥,眼神裏帶著些閃躲,嘴唇抖了幾抖,又低下頭沒有說話。
餘僥心裏輕歎了一聲,結果很明了了,他歎息出聲,沒有再說話。
蘇棄看了一眼有些情緒低沉的餘僥,看了看餘宵,朝洪哥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餘宵收起槍,凝出金屬刀,走到洪哥的麵前,一刀朝他的脖子而去。
洪哥突然抬頭,臉上帶著決絕,舉起一隻手凝出金屬盾,意圖擋住這刀站起身往後退,哪知道金屬盾被輕鬆的劃開,餘宵一刀就切入了他的腦袋,輕鬆的解決了他。
餘宵破壞左邊的房門進去查看,發覺這個房間還有個出口,看來到這個房間的男人早就逃了。
他轉身開始一個個搗毀屍體的晶核,避免他們喪屍化。
蘇棄拍了拍餘僥沒有受傷的肩頭,“去找還活著的人吧。”
餘僥帶著周景歌幾人往曾經關過自己的牢房走去,這裏還是被朱國勝守著,他形如枯槁的坐在鐵門前,抬頭看著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的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整個人顯得那麼孤寂,一點不像個守門人,更像個被關了許久的人。
安靜的整棟大樓,昏暗的走道,散發著異味的牢籠,看著孤寂的人獨自守在這裏,令人覺得有著幾分壓抑。
聽見安靜過道裏響起腳步聲,他緩慢的轉過頭,看見周景歌一群人朝他走來,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
直到他的視線掃到餘僥臉上,才麵露驚恐站起身貼在鐵門上,低聲喃喃:“我沒把你怎麼著,別殺我!”
餘僥看了眼周景歌沒有說話,蘇棄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朱國勝,“同類的肉好吃嗎?”
朱國勝貼著鐵門的身體開始微微顫唞起來,手緊緊抓著鐵門鑰匙露出了青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唇動了動,輕聲呢喃:“隻有一次啊,一次,我隻想活著,活著。”
餘宵越過蘇棄,舉起槍對著朱國勝的腦袋,看著他睜開眼平靜的看著自己,臉上從痛苦到露出解脫的表情,他默默挺直了自己的身體,腦袋迎上了槍口,就這樣安靜的讓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槍口。
餘宵盯著他的眼睛,輕歎口氣,閉上眼沒有遲疑的扣動了扳機,近距離的槍擊,轟碎了他一小半腦袋。
那些紅紅白白的血液腦漿全濺了出來,濺了餘宵一臉,他卻毫不在意的凝出金屬刀,安靜而用力的劈砍著鐵門,完全沒有打算去拿地上屍體手裏緊緊攥著的鑰匙。
周景歌輕輕拉住他握刀的手,讓他轉過身來,從空間裏拿出毛巾,倒上純淨水浸濕毛巾,用毛巾給他擦著臉,輕柔而仔細的擦著,卻全程一言不發。(未完待續。)
☆、第八十四章 活著和死去哪個更容易
蘇棄看著這樣溫柔的周景歌,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隻是默默的走到屍體邊,狠狠的掰開手指拿起了鑰匙,越過周景歌和餘宵獨自往裏走去。
站在後麵的餘僥和宋黎莉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周景歌和餘宵,抓著緊緊盯著周景歌的曲冥,追上了蘇棄的腳步。
一間間牢房如同餘僥四人走時那般,每間都有一兩個人,或者縮在牆角,或者躺在床上,還有人麵對著牆壁站著。
他們彼此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安靜,絕對的安靜,哪怕響起槍聲,響起了腳步聲,都沒有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
周景歌已經擦幹淨了餘宵的臉,揉了揉他的頭頂,露出溫柔的笑意,卻被餘宵一把緊緊的抱住,她舉起手猶豫了片刻,終於輕擁住他,拍了怕他僵硬而挺直的背脊。
餘宵很快放開了周景歌,靜靜看了她片刻,突然衝她翹起嘴角,揉了揉她的頭頂,轉身追上了蘇棄他們的腳步。
周景歌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屍體,覺得自己內心複雜萬分,卻不知道該如何宣泄自己心底那份悲涼。
吃人的人,殺人的人,瘋狂的人,絕望的人,誰還能純粹的活在這個時代裏?
蘇棄從安靜又夾雜著各種異味的牢房,一間間目不斜視平靜而緩慢的走過。
跟在他身後的餘僥和宋黎莉見他這樣,誰也不敢開口問,他在找什麼。
曲冥在後麵輕輕叫了聲:“七哥,你在找什麼?”
蘇棄站住了腳步,轉過頭雙眼無神的盯著他們一會兒,突然低頭輕聲笑,“沒,沒找什麼。我居然忘記我們是來幹嘛的了。”
他抬頭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隨意的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牢房,裏麵的男人麵對牆壁微微顫唞著,雙手撐在牆壁上低垂著頭不知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