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嘴裏有幾分幹澀和難受,但又不想吵醒周景歌,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的臉在發呆。

他想起了之前中槍後意識有些模糊,感覺槍好像打中了心髒那一片,自己大概也活不久了,再不表白可能這輩子再沒機會說了,可是現在自己還活著,周景歌醒來會怎麼拒絕自己?○思○兔○網○

餘宵越想越覺得難受,又有些不好意思,輕抬起被子外麵的雙手,捂了捂臉,不知道一會兒麵對清醒的周景歌該怎麼辦。

蘇棄被抓走了,他現在表白,算不算乘人之危?

等等,蘇棄被抓走了!他居然還在考慮感情的事情?!

餘宵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對自己不夠哥們而感到羞愧,隻是輕聲的“啪”一聲驚醒了周景歌。

她眼睛裏還帶著朦朧,抬頭正看見餘宵一醒來就在拍自己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全然忘記了發現他醒來的驚喜,隻覺得他每次都是這麼神經大條,“你幹嘛?覺得自己活著不滿意?想拍死自己?”

餘宵不好意思的放下手,張了張嘴,幹澀難受的嗓子卻沒發出聲音。

周景歌從空間拿出一杯溫水,單手扶住他的背,使他的頭能略抬起來一些,將水輕柔的遞到他嘴邊,“你總算醒來了,我真怕你變植物人了。我還想你要是變成了植物人,算不算是變異植物呢?”

餘宵正小口抿著水,一聽這話差點噴出來,輕輕咳了幾聲,被周景歌拍了拍背,緩過了勁。

“行了,我不逗你了,你感覺如何?”周景歌見他喝了大半杯水,把杯子放在一邊,認真打量著他的臉色。

餘宵活動了下手腕,感覺自己躺了幾天仿佛生鏽了似的,骨頭發出“嘎嘣”的聲音,他撐起手意圖坐起來,胸口卻一陣巨痛。

他麵上不顯,人卻老實的躺好,緩了緩這股痛的後勁,輕聲說:“隻要死不了就行,他們呢?”

周景歌低著頭看著床上的被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關於王野,關於劉昕溪,想著又想起了剛遇見劉昕溪和王野時,那些開心快樂,那些從那天起她就不敢去回憶的事情。

她紅了眼睛,一直沉默著,手緊緊的扣住自己身上的薄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餘宵雖然神經大條,但他並不傻,看見周景歌這樣,就猜測到了什麼,可現在房間裏隻有他們倆,他簡直無法去想象究竟是誰出了事。

“你說吧,究竟怎麼了,我不脆弱。”餘宵輕抬手,摸了摸依然低著頭的周景歌,輕柔的摸著她那有些長還未曾修剪的頭發,心裏千思萬緒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王爺早就死了,在衡新基地那天就被人燒成了灰。後來跟著我們的人,是個可以複製記憶的異能者,他殺了小溪姐。”周景歌努力克製著自己聲音裏的哽咽,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說完這段話。

餘宵撫摸她頭發的手略微頓了頓,又繼續撫摸著,似乎是想安慰她,“其他人還好嗎?”

“嗯,他們受了點輕傷,沒什麼事。”周景歌一直低著頭,隱忍著自己想大哭發泄的情緒。

“沒事,有我呢。所有的仇我們都會報了!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餘宵收回手握了握拳頭,眼底帶著堅定,緊緊盯著周景歌的頭頂。

周景歌抬頭衝他燦爛一笑,岔開了話題,“你這幾天都是靠輸的葡萄糖,剛醒來很餓吧?想吃什麼?”

餘宵聽了這話才發覺自己真的餓爆了,正要回答自己很餓時,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了這麼久,還在一直輸葡萄糖,那平時的生理問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