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歌想了想,看著一臉激動的胡蝶平靜的說:“所以你舅舅為了升級異能吞了喪屍的晶核?我想能造成他出事就隻有這件事了吧?我也隻有這事沒說了。”

胡蝶瞬間憤怒的瞪大雙眼劇烈掙紮起來,仿佛隻要放開她,她就能拚著跟周景歌同歸於盡了,“你果然是故意隱瞞的!你害死了我舅舅!還害得我被人玩弄!一切都是你害的!”

周景歌聽了她情緒激動下的這些話大概已經知道了,她這些恨的來源。

基地前期異能者的崛起,會造成基地混亂不堪,很多人甚至不顧喪屍的危機隻顧著爭權奪利。

她舅舅要麼是為了震懾,要麼是為了鎮壓,不管是什麼緣由,為了穩住局麵他吞了沒有淨化的喪屍晶核隻為變強,結局可想而知。

一個沒有任何靠山的女人在這個末世早期的混亂裏會遭遇什麼,周景歌也能想象到了。

“所以你因為這些恨我?恨不得我死?這些真是我造成的嗎?嗬。”周景歌站起身,低頭看著她搖了搖頭,“如果我什麼都不說,也許你還不會恨我?好人真難做。”

她說著話用風刃慢慢切開胡蝶的臉,一條深一條淺,將她的臉畫得亂七八糟,一道一道風刃慢慢的刮過,“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劃別人的臉?這感覺是不是特別爽?”

胡蝶發出大聲的尖叫:“你劃吧,劃吧,反正你不是恨你弟弟?我這是幫你!”

餘宵看著周景歌這種惡趣味無奈的恨不得捂眼睛,走到她身邊貼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來吧。”他蹲下來凝出細細的金屬絲從胡蝶的腳心往裏鑽進去,控製著金屬絲繞著她的小腿骨纏繞。

他就那麼看著胡蝶翻騰起來,大聲的問:“說吧!究竟是誰抓了蘇棄?”

胡蝶劇烈掙紮著,疼痛難忍的大叫:“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她的叫聲越來越淒慘,越來越沙啞,嘴裏依然隻反反複複說著“不知道”三個字。

在餘僥懷裏的周景笙一直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他在餘僥懷裏掙了掙,“我要下去。”

他這細微的聲音被胡蝶的慘叫聲掩蓋住了,隻有餘僥聽見了,低頭看了看他,“你能行嗎?”

周景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站住,被餘僥輕輕放了下來,他站在地上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可見許久不走路都快生疏了,餘僥扶著他往周景歌身邊走去。

周景歌見周景笙居然被餘僥扶著走過來,趕緊扶住了他,輕柔的說:“站著累嗎?能行嗎?”

周景笙被陸辰燼用盡異能治愈了一番,至少有些體力和精神了,他將身體的重心靠在周景歌身上,輕聲說:“我能行。”

他看向了地上還在劇烈翻滾的胡蝶,“我姐沒騙你。”

餘宵見周景笙有話要說,可音量過小,停了手裏的動作,讓胡蝶得以喘熄起來。

周景笙靠著周景歌,繼續說著,“我姐把一切都告訴了爸爸,可是等你們的時候,我發善心放了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進屋子,卻被一群異能者闖入了家裏。”他說著微微喘熄了幾下。

“他們搶了屋裏所有的物資離開了,爸爸和我迫於無奈隻有出門找食物,結果...遇見了厲害的喪屍,爸爸他...”周景笙有些難過的停頓了片刻,“我被幾個異能者救了,就一直跟著他們了,也沒想過要回家裏等你來接。所以,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已經被你報複了,還不夠嗎?”

胡蝶在周景笙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漸漸停止了翻滾,仰麵躺著沉默不語。

“我被抓來時一直不明白是誰?為什麼?等你出現告訴我抓我的理由,我已經沒力氣告訴你一切都怪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怪我,不怪我姐!我也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