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過的告白,想起他不敢對她說出的話,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臉,微微顫唞著肩膀。

蘇棄走出房門,看了看圍住這一片平房的圍牆,走出了圍牆,看見站在廣場敞口鍋旁用風吹走雪的周景歌,快步走過去,一把牽住她的手,輕聲問:“冷嗎?”

周景歌還沒回答,蘇棄捧起她的雙手嗬了口氣,緩緩摩挲著她的手,替她溫暖著微涼的手,在周景歌還沒任何反應時,帶著點可憐的表情對她說:“我餓了。”

周景歌有些無措的收回自己的手,她突然發覺自己對於這個剛醒來的蘇棄陌生了,有些不自在的問:“想吃什麼?”

蘇棄見她的手漸漸暖了,鬆開她的手,貼近她的耳邊說:“想吃掉你。”頓了頓繼續說道:“任何東西都行。”

周景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蘇棄,呼口氣,“回屋去吃?”

蘇棄卻牽著她往基地外走,“帶我去看看鐵籠,我很有興趣。我們在基地圍牆上野餐吧。”

周景歌看著兩人彼此相牽的手,以前蘇棄也總愛牽著她,卻都沒有現在這種微微顫著心髒的感覺,因為蘇棄在緩緩摩挲著她的手心,時不時用手指輕撓一下,又緊緊握住,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景歌,你知道嗎?我被關起來的每一天,每一晚隻要閉上眼,就會看見你。”蘇棄轉頭看著她,認真的說著。

他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應,帶著回憶的表情笑著繼續說:“所以,我總是閉著眼,一遍遍的想你,就能堅持下來。”

周景歌聽見“堅持”兩個字,不由去聯想他都受了怎樣的苦,微微緊了緊心,“你。”

“我沒吃什麼苦。”蘇棄打斷她的話,輕聲說:“隻要想起你,什麼都不苦,能活下來見到你,就夠了。”

周景歌看了眼沒有任何異常的蘇棄,打量著他,心裏在琢磨如果真沒有受苦,沒有經曆一些事,為什麼他會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

突然之間她想起了王野的事,緩緩放開蘇棄的手,後退幾步看著他。

蘇棄看見她帶著些許戒備看著自己,也沒有任何不開心,露出了無奈的笑,“你怕我是假冒的?為什麼?就因為我一醒來就告訴你我愛你?”

他見她歪著頭打量自己,微笑不變的說著,“我是蘇棄,一直愛著你的蘇棄,一直陪著你的蘇棄,此時可以聽見你內心的蘇棄,有著淨化水係的蘇棄,誰能冒充?”

周景歌聽見他這麼直接的表述,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卻也完全不敢想象從前那個內斂的蘇棄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棄慢慢的走到周景歌麵前,低下頭含笑看著她,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他揉了揉她的頭,輕歎一聲,“我一直很怕,再也不能對你說,我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蘇棄盯著周景歌的眼睛說的緩慢而深情。

周景歌仰頭看著他,心髒漸漸越跳越快,這樣直接的蘇棄,這樣強勢的蘇棄,這樣陌生的蘇棄,她隻能喏喏的念著他的名字,“蘇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怎麼說。

蘇棄似乎對這樣不知所措的周景歌很是喜歡,用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唇,感受著她唇邊的溫暖,極其溫柔的摩挲著,帶著滿腔的眷念。

周景歌整個人都有些呆楞,她抬手捂著自己的心髒,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著一直當成弟弟的蘇棄,有些不一樣的感受了,有些心動了?這是心動嗎?

蘇棄輕聲笑了笑,“傻瓜。”

他收回撫摸著她嘴唇的手,兩手搭在她的肩頭,那樣專注的看著她,緩緩的靠近她,滿眼都是她,眼底盛滿深情,“周景歌,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