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僥憋著笑牽著她的手,“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才開始遲鈍,不著急。”

宋黎莉氣的就要揍他,被餘僥一把摟在懷裏,動作輕柔的抱著,“你給我消停點。”

周景歌瞟了他們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走吧,看看去。”

蘇棄輕攬她的肩,做出保護的姿態,“一會兒我先進去看看,你別著急進去。”

周景歌用肩撞了撞他,瞪了他一眼,揚了揚拳頭,“我又不脆弱!”

蘇棄挺著身體隨她撞擊,嘴裏哄著,“那是,你是最厲害的,我這不是讓你省事點嗎?”

山路盤旋在山間,看著不遠的道觀,依然花了十幾分鍾才走到,說是道觀,其實算不上,因為鑲嵌在山體裏,屋簷都沒有,也沒有牆壁,整個大殿就依著山體搭了幾根房梁柱子。

大殿外勉強掛著一個牌匾,已經有些歪歪斜斜,看著搖搖欲墜十分危險,上寫“三清殿”。

他們對這些宗教的東西也不熟悉,可是再不熟悉也知道,對於這些宗教而言,保持自己大殿整潔是必須的,為什麼牌匾都這樣了也沒人管?

這麼想來宋黎莉看見的,很有可能已經不是人類了。

他們沒在大殿門口停留,直接邁腿跨入,宋黎莉左右掃視一圈,“奇怪了,我看錯了?”

大殿很大,除了正對麵供奉著三座三清神像,其他什麼都沒有,看著裏麵並不髒亂,可也沒有人影。

“有地道?”周景歌退了幾步,仔細打量地板,也沒看出什麼異常。

裘不得站在大殿間微微側頭,看向了神像後麵,“喪屍?!”

周景歌一驚還沒動作,蘇棄已經快步繞過去,很快手裏拎著一個裹在一團亂布裏的人?

完全無法確定他是什麼,因為他被蘇棄輕易的拎著衣領拖著出來,露出的手皮膚幹癟,卻又不是青紫色的,露出來的臉髒黑,但明顯看得出來他很瘦,非常瘦。

瘦骨嶙峋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他就像是一具骨架般。

他發出了很虛弱的聲音,手腳沒有掙紮,聲音卻帶著掙紮,“放,放,放了我。”這聲音就像是沒有水的人在沙漠裏行走了許久,被沙子磨壞了嗓子般的幹澀嘶啞。

蘇棄皺著眉頭把他輕放在地上,他被放下也不跑,就地坐起來,艱難而緩慢了掃視了周景歌一行人一圈,似乎露出了笑,可那皮包著骨頭的臉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了。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他的問話說得十分艱難。

裘不得走到他麵前,俯身仔細觀察著,“微弱的感應。”

他轉頭看著周景歌,“微弱的感應,分辨不出他是什麼。”

周景歌皺了皺眉,如果這個人變成裘不得這樣的喪屍,她還真的還好下手殺了他,“你這麼多年一直在這裏呆著?怎麼活下來的?”

男人低垂著頭,有氣無力的樣子,許久後傳來有些悲涼的笑聲,明明是在笑,卻似在哭,“嗬嗬,哈哈,活?....活著。”

宋黎莉已經開始繞著大殿轉了起來,餘僥一臉緊張的跟在她身後,她站在大殿裏側看著被開鑿出來的山體,歪著頭仔細看著,“好像有東西。”

周景歌微歎口氣,蹲在他麵前,遞給他一瓶水,“我們沒有惡意,不過是打算在這裏定居下來。”

男人直勾勾盯著她手裏的水,做出很明顯的吞咽狀,“住..住吧。”

蘇棄接過周景歌手裏的水,擰開瓶蓋,直接抬起男人的臉,朝他嘴裏倒了一些,“你是道士?”

男人很艱難的吞咽下這些水,帶著回味砸吧了一會兒嘴,搖了搖頭,“我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