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拿走了,還改得這麼精密。
這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雖然在這上麵較勁也沒有正常到哪裏去。
盡管被家裏的兩個小孩吐槽閑的沒事兒幹,他最後還是按照這條線查了下去,並直接拿到了電腦數據的存檔——存檔其實也被消除了,不過他花了一夜的時間,在服務器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得到了被消除日期之間的備份。
最後看到了領養人。
c·w
還看到了那隻小柯基的新名字。
愛麗絲。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輕鬆一些,但是沒想到看到這兩個名字的那個瞬間,他情緒像是跳崖一樣地落了下來。
她是誰,她又在哪兒。
她又跟他有什麼交集嗎。
c·w
看著這個縮寫,他靠著椅子,神情變幻莫測。
前麵的c是什麼他不得而知,但是那個w……
會不會是wayne呢。
“我們家的主人是夏洛特·布萊克,純血布萊克家最後一個孩子。”
說到自己家的主人,皮皮是非常驕傲的:“我家主人現在在傲羅部是二把手,但是戰鬥力她說第二沒人說第一,哪怕是救世主呢!”
說出這句話後,皮皮又捂著自己的臉。
“噢,哈利是皮皮的好朋友,皮皮不應該這麼說他的。”
救世主,哈利。
聽起來像是跟這家主人關係密切的人。
巫師家庭,看起來住在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平行世界,偶爾會發生一些聯係,但是看起來並不多。
起碼他是不知道什麼巫師和純血貴族的。
而皮皮在那邊看到這個人像是不太知道布萊克的厲害之處的,立刻打起精神開始介紹。
從布萊克家發家開始,講到了最近一代血戰食死徒的經過。他聽了個大概,能分辨出是巫師界內部的鬥爭。
“是的,我家主人的父親和母親,最後的貴族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和瑪麗·布萊克夫人就在十幾年前與食死徒的戰鬥中英勇犧牲了——而這也直接導致了我的主人夏洛特·布萊克小姐成為了一個傲羅!”
皮皮非常驕傲,而對麵的人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她從一開始就姓布萊克嗎?”
這個問題問住了皮皮,它眨眨眼,看起來有點心虛的樣子,不過還是大聲說。
“當然是這樣,她可是純血貴族布萊克家的女兒呀!”
它在說謊。
在它說謊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了。
“不經常說謊的人,說起謊一定是有痕跡的,皮皮。”他摸了摸依舊枕著他的愛麗絲,很是熟練:“也很容易被拆穿。”
皮皮僵硬了一下,低下了頭。
“主人……主人是後改的姓氏。”
它說:“主人是夫人帶來的女兒。”
這就對了。
瑪麗·蘇。
這是他第一任妻子的英文名字,而因為那個“c·w”,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當w真的是wayne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他的……一個孩子。
而如果真的是一個孩子,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帶著狗離家出走了?
這種事情他覺得隻有青春期以下的小朋友才會這麼做,不過很顯然現在又多了一個。他翻閱了自己家裏的家譜還有遺囑,沒有找到任何“c·w”的痕跡。
然後他找到了律師,問他那邊有沒有之前遺囑的複印件。
“呃……當然有的,隻是先生,為什麼您需要這個呢?”
“有用處。”
他說。
果不其然,他最後在早前的幾張遺囑上都找了“c·w”。
夏洛特·韋恩。
他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但是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
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他的女兒在成年之後,跟他用某些手段斷絕了一切的關係呢?
他找過紮坦娜。
紮坦娜一臉無辜,聽說他可能被下咒還樂了一下,結果手一碰到他立刻就縮了回來。
“的確是被嚇了咒,布魯斯。”她說:“但我沒法幫你。”
這個咒語效力之強,即便紮坦娜以前遇到的各種咒語相加的總和也不到其零頭——就是因為這樣,紮坦娜也很疑惑他是怎麼想起來的。
“不知道,應該就是直覺。”
他這麼說。
“不過夏洛特·韋恩?”紮坦娜念叨著這個名字:“嗯……沒聽說過啊。”
夏洛特·韋恩的確是沒聽說過,不過紮坦娜滿世界打聽了一下,倒是知道一個叫布萊克的傲羅。
“英國的巫師,是個傲羅,就是巫師的警察。”
紮坦娜靠著沙發杯,喝了口茶:“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巫師中能有這個水平的,她不行,沒有別人能行了。”
聽到這句話,他問了一下。
“算上已逝的呢,除了她還有誰行。”
紮坦娜想了想:“梅林。”
“……”
她笑了笑,不過臉又皺了皺。
“可她為什麼要對你下咒呢布魯斯,你惹到人家了?”
“我想我沒有。”
“那就奇了怪了。”紮坦娜托著下巴問:“那個傲羅跟麻瓜,啊,也就是普通人的界限還是很分明的,雖然不是純血主義者,不過也不怎麼廣交朋友,很愛獨來獨往那種……這感覺跟你有點像。”
她起了興致,湊過去問:“真的是女朋友?”
八卦的樣子弄得他頭疼。
因為紮坦娜的原因,他在事先做了一部分的調查。
而有關於夏洛特·布萊克,得到的消息很少,但信息量是有的。
按照紮坦娜拿到的官方消息,這個傲羅是從小生在英國長在英國,基本上沒離開過英國的純英國孩子。小時候在家裏讀書,後來被霍格沃茨錄取,一路優秀到了七年級,最後被理所當然地錄取為了傲羅。
這份挑不出毛病的履曆就他看來,是有破綻的。
如果夏洛特·布萊克就是夏洛特·韋恩的話,那麼她小學的時候書是在美國念的,就在哥譚。
跟遺囑一起保管的還有當時夏洛特·韋恩的另一個名字。
如果沒想錯的話,原因應該是他不在哥譚,正四處遊曆所以……
避免她收到傷害。
這個理由幾乎是同時跳進了他腦海裏,就如同他曾經真的那麼以為一樣。
他歎了口氣。
關於“夏洛特”這個名字,他曾經問過管家有沒有印象。
年邁的管家有點疑惑,想了半天,這麼說。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沒有說記得,也沒有說不記得。
管家一向不犯糊塗,所以若是被施了法術,那麼一定連帶著管家也一起了。
“何止,你們整個哥譚都有這種氣息。”紮坦娜這麼說:“從黑門監獄到阿卡姆,從ace化工廠再到機場。”
魔法的痕跡掩飾得非常高明,紮坦娜來了好幾次,才察覺到了那股若有似無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久了,紮坦娜未必能感覺到。
所以他們是被遺忘了。
紮坦娜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我曾經給英國的傲羅部發過郵件,但是並沒有回複。”紮坦娜說:“可能因為這是私事的原因吧?”
她笑笑,問他。
“是不是你一定要把人家弄到正聯人家嫌你煩才翻臉的呀?”
“她不適合正聯。”
他幾乎脫口而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