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跡部聞言,禁不住笑了起來,肆意張揚。仿佛了聽到了一個太有趣的笑話。
“你攔住本大爺,就為了說這個?”⊙思⊙兔⊙網⊙
跡部的嘲諷,哲也並沒有放在心上。跡部的不可一世,他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而之後,跡部一聲輕哼,越過他便要離開。
錯身而過時,哲也突然開口:“若是有一天,在家族和HIME之間,必須選擇一樣,你會選擇什麼?”
他的話,讓跡部停住了腳步,不過,他並沒有看向哲也,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說道:“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本大爺的事。”
哲也卻是依舊麵色平靜,他淡淡地問著:“你會選擇什麼?”沒有人懂得他在堅持什麼。
輕輕地皺了下眉,跡部沉默了下,然後稍稍揚起嘴角,目光流轉間,又是那個目空一切的驕傲帝王。
“本大爺從來不需要選擇什麼。想要的,就全部要得到!”
說完,跡部便離開了。堅定而高傲。
看著跡部的背影,哲也突然輕輕笑了,那笑容,卻是有些古怪。帶著三分無奈,三分自嘲,三分平靜,還有一分,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隨後收起笑容時,他像是決定了什麼,目光清澈,墨色流轉。
羽離沒有想到,會在路上突然忍足。對方似乎也有些意外,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優雅一笑。
“公主殿下,下午好。”他行了個標準的西方宮廷禮,卻在抬起頭時,嘴角晃過促狹笑意。
羽離禁不住也是輕輕一笑。
“HIME心情很好啊。”忍足又是那樣有些散漫的語氣。
忽然間,羽離覺得,或許,隻有像忍足這樣深沉內斂機變善謀的人,才適合那樣的家族吧。
大概是察覺到羽離突然沉靜下來,略有些奇怪。忍足看了看她,像是在詢問什麼。
“其實,我們並不熟吧。”羽離這樣說,倒並沒有諷刺的意思,她是真的有些疑惑,似乎忍足對她的態度略有些不同。
不過,這話卻惹來忍足低聲一笑。
“那HIME是覺得我該表現得更生疏些嗎?”雖是這樣問,但他顯然並不在意答案。
羽離沒有回答。她總不可能對他說,她理解中的忍足,該是對人都有些防備的。可為什麼,她覺得,忍足似乎對她並沒有那種戒備心理,或者說,她其實沒必要他去戒備嗎?
亦或者,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其實都是表象?想來也是,這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對人敞開心懷。虛虛實實之間,沒有人看得懂他的真實。
“或許,你這樣的人,才適合那樣的家族。”突然之間,羽離就這樣脫口而出。
這話,讓忍足麵色微微一僵。
“沒有誰適合不適合的問題。”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晃過一些似乎是苦澀的東西。僅僅隻是一瞬,快得她看不清楚。
可是,有一點,她卻看清楚了,他開始防備她了。
忽然間,羽離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個人,其實從不允許別人走進他的世界。保持著遙遠的距離,他可以是個溫和優雅的人,近一些,他可以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可倘若要真正走到他心裏,他會堅定地拒絕。
這樣的人,或許注定是永遠的孤獨。
想到忍足剛才的話。
是啊,沒有誰適合不適合的問題。姐姐努力想要離開的那個陰暗詭譎的世界,她又何苦硬要走進去。
也許,現在,姐姐正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平淡安靜地生活著。找到姐姐,和她一起歸於平淡,或許,那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