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謙入住東宮有三年,已是一種習慣,直接坐到正廳主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至於趙澤楠,在楚國過年,屈居人下,從沒上過主位。

看到趙澤謙嫻熟地坐過去,眸光絲毫沒有變化。

趙澤謙落座時,朝下方他大哥那裏看,見人沒有異樣,嘴角微笑淺而淡。

“大哥幾日回來的?竟沒差人通知本……我,我好著人到城外接大哥。”趙澤謙剛想說本王,臨時改了口。

“前日回來的,路途上偶感風寒,所以待到今日才通知你,是我的疏忽了。”

“大哥病了,可有請宮中禦醫來府裏看?”趙澤謙一時擔心起來。

兩人都在說假話,但也都知道對方在說假話。

“已經好的差不多,無大礙了。”趙澤楠坐在下位,姿態端正,謙謙君子,自有股皇家威嚴在眉目中。

“聽聞父皇病重,多日不曾上朝,回來當天我就想去見父皇,又怕病傳染給父皇,現下好了,澤謙你看什麼時候合適,和我一同去宮裏看望父皇?”

趙澤楠知道,就算他單獨去,宮中到處都是趙澤謙的耳目,倒不如讓趙澤謙一同,也解了他的探究心。

他確實對東宮之位覬覦,但目前還不會明確表露出來,暫時安安趙澤謙的心。

雖然他明白,安也隻是片刻。

片刻總比一刻也沒有的好。

“大哥既想進宮,那不如就今天,正好我也打算去看看父皇。”

“聽太監總管說,父皇這兩天胃口好了不少,我想他要是知道大哥你平安回國,說不定病情直接就好了。”

趙澤謙眼底臉上都是微笑。

“那就今天,我去裏堂換件衣服,你稍等片刻。”

說罷趙澤楠起身去後院。

趙澤謙站起身,目送大哥俊拔的身影慢慢從視線裏遠去。

趙澤楠走後沒多會,有名趙澤謙的護衛進屋,那人靠在趙澤謙耳邊耳語幾句,隨後還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那東西是塊通透的青玉佩,上麵雕刻了一支翠竹。

觸♪感細膩。

將玉佩收至身上放好,趙澤謙點點頭,吩咐了一句:“時刻盯好,切不可讓人把他給轉移走了。”

“殿下放心,一定時刻監守。”

趙澤謙嘴角微笑驀地加深,有了這個有力籌碼,不怕趙澤楠再有多少小動作。

便是真有,整個皇宮禦林軍都在他的掌控中。

想從他手上拿走什麼東西,不過問他的意思,可不行。

趙澤楠換了身衣裳,那是在楚國絕對不會穿的,衣服上五條龍,衣服是陛下讓人每年在做,交由趙澤楠舅舅在看管。

通過看這些衣服,聖上來懷念在他國做質子的大皇子。

現在趙澤楠回來了,這些衣服也就不用再壓箱底,都拿出來放到他的屋中。

趙澤謙遠遠看著趙澤楠走過來,通身氣派巍峨懾人。

趙澤謙當時笑容直接就淡了。

五年前他就比不過趙澤楠,如今趙澤楠回來,他竟隱隱還有種被對方壓一頭的感覺。

趙澤楠就比他大兩歲而已,但卻處處在他之上。

既然都去楚國做了質子,以一人之力,保趙國幾年平安,為什麼不繼續待下去,繼續做他的賢明皇子,非要這個時候回來,來和他搶奪王位。

趙澤謙拳頭無聲攥緊。

麵上依舊一派可親,和趙澤楠兄友弟恭。

一起乘車來到宮裏。

恰陛下醒來,正靠著床頭在喝太醫熬的藥,兄弟兩前後走進寢殿,陛下的目光先是落趙澤謙身上,隨後就轉到後麵的大皇子趙澤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