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開,六六六,大。
沒毛病啊,禹無極頭上冷汗直冒,難道他不僅會罩眼法,還能猜中自已心裏所想?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四五個賭場打手站在禹無極身後。
賭客走背運時,贏的錢不吐光,賭場不會放人走。
再下一把,禹無極細細看,原來黑衣人手法極快,掀開碗的瞬間,將骰子點數移動。
出老千,禹無極正要大聲叫出,突然間汗毛倒豎:黑衣人雙手上竟然長滿黑毛。
抬頭再看黑衣人的臉,竟然也是黑毛絨絨的。
禹無極在心裏大叫,妖怪啊啊啊!
再不去想桌上的銀子,隻想平平安安地離開。
狠狠心,他將麵前的銀子合手推出,也不認大小,口中舌頭打轉,叫著:“全下。”
反正不管怎樣都是輸。
神奇無比的命運啊,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禹無極麵前終於空空如也。
長長地鬆了口氣,禹無極對身後的打手道:“大哥,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敢抬頭,更不敢問黑衣人。
打手們麵無表情地點點頭,讓出一條路。
隻要銀子留下,禹無極對他們沒有任何用處。
想到小命得保,顧不上去想銀子得而複失的痛苦,禹無極顫抖著雙腿站了起來。
又一隻手放在肩膀上。
黑衣妖怪?禹無極跌坐回去,是被嚇的。
這次卻是個風姿卓絕的白衣人。
禹無極不敢再用透視眼去看,萬一再看到什麼要命的東西,今天可真得死人了。
白衣人聲音沉靜有力:“小兄弟,我幫你將銀子贏回來嗎。”
幫你個頭啊,我隻想逃命,禹無極嘴角打顫、故作瀟灑地說:“賭的真諦不是贏錢,而是輸得起。”
裝逼,也不知道從哪聽學的話,拿出來救救命。
白衣人外表斯文,手上力氣卻不小,也不見他用力,禹無極隻覺周身一軟,乖乖地坐了下來。
對麵的黑衣人瞪了瞪眼:“小子,你還有銀子賭嗎?”
禹無極頭搖得象撥浪鼓:“沒有。”
“還不快滾?”黑衣人惡狠狠地道。
禹無極被吼聲震得一抖,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而且用上了透視眼。
該死的透視眼,顯出的是一個黑豬頭。
真想將自已的眼珠挖出來,禹無極囉嗦著,白衣人問他:“你冷嗎?”
手放在禹無極肩膀上,一股熱氣從掌心傳過來,直透髒腑,禹無極抖個不停的身子靜下來。隨之一股強橫之氣由丹田而起,不就是一個妖怪嗎,有本事你現出原形來。
膽氣起,禹無極眼光轉向白衣人,指指麵前空空的桌子,示意自已沒有賭本。
白衣人微微一笑,手一揚,金光一閃,桌上“哐”一聲。
禹無極但覺眼前一亮,定睛看去,桌上多了兩錠亮閃閃的黃金。
一錠黃金可抵銀一百多兩,兩錠黃金,做賭本足夠了。
白衣人氣派的衝賭場夥計:“換成銀子。”
有人充大頭,給銀子讓自已賭,禹無極心裏哈哈笑。
從小混賭場,一直靠賭客打償小錢混日子,如今時來運轉,天意要我飛黃騰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