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上開始出現裂痕,慢慢地越來越大,那是時間給我們留下的印跡,怎樣也揮之不去。
時間不會停留在某個時刻,它永遠是流動的,人隻是這滔滔江流中存在過的一滴水,最終還是散去,沒有留下任何深刻的痕跡。
籃球撞地發出咚咚的響聲回響在空氣裏,聲波傳入楚律風的耳朵裏,“原來你是打籃球。”
寧雅竹一身簡單的運動服,可妙曼的身材依舊掩飾不住,平日披散的頭發也紮成了利落的馬尾,整個人都很清爽,看了一眼楚律風:“我就知道是你。來幹嘛?”
楚律風也是一身黑色的運動服,三兩步走到寧雅竹身邊,迅速地奪球投籃,漂亮的拋物線出現在空中,那顆半新的籃球空刷落入球籃。
寧雅竹哼笑:“耍帥給誰看啊?這擱在以前高中你還能迷惑一下小女生,現在寂寥無人的,你耍給誰看?你沒在國外受夠刺激?外國男人的體魄健壯,總比你這個東亞病夫打籃球有看頭。”
她總說楚律風太瘦,實際上真不是,楚律風身材很好,她有一次不小心看見他赤膊的樣子,腹肌胸肌都很漂亮,她很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結果還被他罵女流氓。
而且楚律風很高,比她還高十幾厘米,她已經算是女人裏高的了,有一米七,穿上高跟鞋就又平白無故高出來一塊,而楚律風站在她身邊還是顯得很高,或許是他瘦也顯得高。
她總不願意他有多優秀,就像他經常損她一樣。
“你怎麼想起打籃球了?”楚律風說著又在三分外投了一個空刷。
寧雅竹走到籃下撿起籃球,回頭看他:“我一直有打籃球的習慣,而且免費的場地我幹嘛不用?”
楚律風挑了挑眉:“要不要較量一下?”
寧雅竹也扯了一個笑容:“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帶球跑到三分外,她攻他守。
她帶球帶得很好,靈活而快速,所以很容易就繞過了楚律風,手腕一翻就把球投了出去。
隻是沒想到楚律風會跳起來攔球,還被他攔到了,單手把球拍出了三分外,又疾步跑去接球,拿到球以後,轉身跳投,又是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寧雅竹皮笑肉不笑:“看來你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想當初……”
她又想到了當初。
江北是多麼疼她,每次教她打球都是色厲內荏,總是不忍心她摔倒或者是受傷,而且大多時候都會讓著她,當然她平常和其他男生切磋一下的時候,那些男生也是讓著她的,隻有楚律風例外。
楚律風從小就和她不對眼,幼兒園的時候他們兩個一班,她是班長,他就是班上最調皮的學生,常常找她麻煩,讓她煩不勝煩。
後來上小學,他們兩個就完全調了個個,他成了班長,而她就是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
倒不是學習上的問題,而是因為她實在不服管,尤其不服楚律風,倆個人經常杠上,最後還是老師來收場。
而且每次考試他們都是班裏考得最好的,有時候分數相同,她就一定要和他分出個高下。
他們兩家人的關係很不錯,給他們同時報了小提琴和鋼琴的班,她就一直不斷地練琴考級要比他優秀,而他當然也不肯示弱,每每都是她考試的時候他也考,而且都能過。
後來她和他又去學書法,隻不過她練得是草書,他練得是一板一眼的顏體,她爸爸本來也是讓她去學顏體的,她不想再和他同班,所以選擇了草書。
小孩子學草書也學不出什麼名堂,她很快就不學了,而他還一直學著,每每看到他的字越來越漂亮她就不服氣,私下裏不知道臨摹了多少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