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景。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和楚律風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她還不想這樣就把自己交代了，明明知道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江北了，可她還是放不下。
倒是第一次大白天來這裏吃飯，段子謙坐在窗邊一個很不錯的位子上，轉著頭看著窗外，不知是在看雲，還是在看高樓大廈。
她走到段子謙對麵的位子坐下，侍者很快就拿上了菜單讓寧雅竹點菜，她來這裏點菜是從來沒有看過價錢的，輕車熟路地點了幾樣平時吃的菜，段子謙終於回過頭看她一眼：“你經常來這裏吃飯麼？”
“也不是。太忙沒時間，大概也一個月也就來一兩次吧。”寧雅竹鋪好餐布，看著段子謙：“段先生，現在你總該把合同簽了吧？”
她覺得自己這樣很是低聲下氣，明明剛一開始是他讓她給他做私人律師的，她還處於上峰位置，隻是事務所這麼一兼並，她倒是成了求著他的人。
段子謙從旁邊的空位子上拿出剛才那份合同揮了揮：“已經簽好了，不過，吃完飯再給你。”
寧雅竹皮笑肉不笑：“我已經答應和你一起吃飯了，你就沒必要再這樣提防我跑掉或是怎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這麼幼稚。”
段子謙卻難得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一個諷刺的笑：“你這話很有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下一句不是應該叫我不用負責了麼？”
她聽完以後臉色漲得通紅，狠狠盯著他：“段子謙，你就這麼無聊？！”
段子謙倒是很意外：“很少有人叫我全名。”
她牙咬切齒：“好，如果你願意，我以後見了你的麵都叫你段子謙！”
她中午飯吃的很是鬱悶，連窗外的風景也隻是隨意瞥了幾眼，其實她應該仔細欣賞一下的，白天的B市和夜晚那流嵐虹霓的B市區別是很大的，一個像是精心包裝異彩紛呈的米幻，另一個就像是洗盡鉛華去盡雕飾的真實。
踏著高跟鞋，她快步走向辦公室，助理看見她來這麼晚倒是不怎麼意外，隻是問：“寧律吃過了嗎？”
寧雅竹點了點頭：“吃過了。你把下午開庭的案子給我看看。”
她下午還有一場民事糾紛的案件，不是什麼大案子，事情也簡單地多，所以她還有很充裕的時間。
沒想到楚律風來了，坐在她的辦公椅上悠然自得。
她皺眉：“你怎麼來了？難道你已經閑的沒事可做了？”
楚律風一笑：“聽說你去雲海吃飯了？”
“消息這麼靈通？”她一邊翻找案例，一邊質問他：“當初你和商爾倫一起算計我，這帳我算是記下了，別忘了，我這個人是很記仇的。”
第 12 章
楚律風雙手合十，手肘撐在辦公桌上，笑眯眯地似乎在醞釀圈套：“正好，記我一輩子。”
寧雅竹翻出一堆案例，狠狠地摔在楚律風麵前，使勁兒瞪著他：“我要工作了，請你出去。”
“你知道咱們事務所要舉辦一個晚會麼？讓彼此之間的律師熟悉一下。”楚律風果然起身，站到寧雅竹身邊。
寧雅竹嗤笑：“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人提起這個無聊的提議，當然我覺得這個人不是你。”
“好吧。但是我認為這個提議還不錯。”楚律風依舊言笑晏晏：“咱們事務所裏自己準備小節目，在他們的盛情提議下，最後覺得其中一個節目是咱們一起跳國標舞。”
寧雅竹扔下手裏正在看的文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國標舞？你瘋了吧？我都多久沒有跳過了？”
她和楚律風呢在初中和高中的時候曾學過一陣子國標舞，請的是私家教師，學生就隻有他們兩個，後來還在學校表演過一次，大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