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眼淚,她知道他們多在廁所抽煙是因為在江北身上聞到了不同於他清爽的味道,於是才得知了此事。
江北笑著哄著很不高興的她:“我是被逼無奈的,也沒怎麼抽。”
她任性地把頭甩到另一邊不理江北,江北討好地向她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抽了?嗯?”
她這才繃不住勁兒,看著他道:“我就知道是楚律風帶壞你的。我找他去算賬。”
江北卻攔住她:“阿風也是被迫的,你別去怪他。”
後來她還是找了楚律風,問他是不是真的抽煙了這事,楚律風很坦然的承認了。
寧雅竹就對他說:“你自己抽就好了,別把江北也帶上。”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
因為不愛,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他依然在乎她所在乎的一切。
他那時候就想,這輩子他就栽在寧雅竹手裏了,無論她對他什麼樣的態度,他都還是在意她的。
那時候商爾倫對他說什麼了?“這天下,還真難找到像你賤到如此的人,楚律風,你還是不是男人?她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了,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也是會長久的,你沒戲唱了。”
結果,他拉著商爾倫進了酒吧,喝的昏天黑地,那是他十幾年以來第一次喝醉。
那時候他就想,就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他遺忘很多事情。
可是也就那麼一次,他的自製力一向好的驚人,後來他也不曾再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了。
隻不過他依然偶爾抽煙,寧雅竹在他身上聞到煙味兒以後就會立馬跑去聞聞江北的,最後才心滿意足知道江北沒有一起學壞,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提醒提醒他,“不要多抽煙,這麼小就開始抽煙,肺都要被熏黑的。”
所以他享受這種感覺——她那一點點的關心。
有一次,江北和寧雅竹吵架了,其實他們很少吵架的,多數都是江北哄著寧雅竹,無論有什麼矛盾都會在江北溫聲勸導之下迎刃而解。
那是極少數的一次,寧雅竹放了學也不等江北,自己跑去了河邊坐著等日落,楚律風靜靜地從她背後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坐在石階上,看著遠處那餘暉漸散的陽光。
她的麵容在淡淡的光輝下柔和的像是精雕細琢的工藝品,他強忍住摸一摸的衝動,轉過頭去掏出了書包裏的一包香煙,自己點上開始雲霧繚繞。
寧雅竹這回沒有提醒他不要抽煙,反而從他手中奪過自己叼著狠狠得吸了一口。
結果可想而知,她被嗆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咳得眼淚都出來了,還倔強地掐著煙頭不肯放手。
楚律風緩緩地幫她順著氣,最終歎了一聲:“這不是好東西。”
她沉默半晌還是扔了手中的煙頭,咬著唇聲如蚊呐:“你別告訴江北。”
他知道是她偷偷抽煙的這件事,所以他跟覺得煙是個好東西,因為這是他和她之間在江北出現以後的一個小秘密。
所以他不嗜好抽煙,卻還是偶爾抽,因為那裏麵有太多回憶。
商爾倫知道這件事以後,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會搞破壞麼?既然都已經吵架了,那麼你添油加醋地說兩句,也許你就有機會了。”
商爾倫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今天商爾倫已經在商界鋒芒畢露,隻手遮天,而他還是律師界小有名氣的律師。
其實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他不想,不想在商界那種地方勾心鬥角,錙銖必較,可是那時候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寧雅竹傷心而已。
他的愛來的很隱晦,所以寧雅竹很晚才遲鈍的發現。
回憶抽絲剝見般呈現在眼前,寧雅竹強迫自己拆開那些亂成一團的記憶,扔掉了手裏的煙頭,轉身也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