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事情既然對於他們來說是心裏恢複不了的傷疤,那麼這個事也許是突破的一個關鍵,又或許是她強大的保命符。
楚律風見她都已經淩晨了還在書房發呆不去睡覺,忍不住過來找她:“明天不上班去了?熬得這麼晚,都快成了國寶了!”
她倒是很緊張自己的容貌,“是麼是麼?我去看看。”說著一溜煙就進了浴室。
她看著鏡子裏那張略顯蒼白憔悴的臉,長歎一聲,“江北。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楚律風靠在浴室的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是瘋了?”安然忍不住罵她:“他們是什麼人,你以為你一個人就能扳倒他們麼?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本事,那麼林弈斌他們那幫人都是草包麼?商家陸家林家,這麼硬的後台,他們這幾年照樣混的順風順水,莫家也不會坐視不理。我勸你,這件事,還是偃息旗鼓的好。”
寧雅竹知道安然這是為了她好的話,雖然語氣急躁,但是看著素來冷若冰霜人淡如菊的安然會為了她忍不住發脾氣也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美女發脾氣當然很好看。
她笑著說:“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件事我是暗地裏做的,又不是敲鑼打鼓地去告訴他們我就是要和他們作對,而且,我又不是想扳倒他們所有的人,就隻是想讓段子謙一個人付出代價而已。”
安然歎氣:“我回去要和林弈斌好好吵一架的。他怎麼就給了你那份要命的東西!”
說罷,林弈斌的電話就好死不死地打了來,安然當然是沒好氣:“你還來電話幹嘛?”
林弈斌不知所謂,雲裏霧裏道:“不是說晚上要和安琪一起吃飯的麼?難道你忘了?”
安然被寧雅竹這件事衝昏了頭腦,倒真是把這件事給拋諸腦後了,稍微平複了一下語氣:“知道了。我自己會過去。”
“你現在不是在茶軒?我去接你,正好路過。”其實他是特意從辦公室繞道來這邊接她的。
安然咬牙切齒:“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林弈斌就更是覺得事態嚴重,安然的脾氣一向好得很,隻是平常對他多是愛答不理冷言冷語,這個他倒是也習慣了,隻是今天說話衝的很,好像吃了火藥一般:“怎麼了……”
安然剛想開口,電話就被寧雅竹搶過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安然你把資料給我的事情,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林弈斌忽然明白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歎了口氣:“我上輩子怕是欠你們夫妻倆的。楚律風明天還約我吃飯,估計還是為了這件事。”
寧雅竹心念一轉:“他經常約你談這些事麼?”
林弈斌心裏惦念著安然,嗯了一聲,道:“也就你們結婚之前提了提,再之前,也說過兩次,不過沒有真的要那些東西,說到這個,我倒是真想和你們好好談一談。明天你也一起來吧。”
安然拿過寧雅竹手裏的電話,二話不說就斷了通話:“雅竹,如果你真的想要做這件事,那麼你一定要從長計議,不可太過急躁。”
寧雅竹微笑:“知道了小然然,你家林弈斌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你追了回來,你也好歹對他多笑兩下,我跟你說,你對他笑一下,他能高興一天。”
“楚律風不是那樣?是誰在大冷天巴巴地去哈根達斯給你買冰激淩的,你也看看他為你做的事情吧,這十年裏但凡你有點兒風吹草動他那邊就開始驚天動地,現在你這裏驚天動地了,他心裏指不定得怎麼地震呢!好了好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先走了。”安然拿起外套和包就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