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段(1 / 2)

道:“這可是有自來也大人簽名的限量版啊……”

天藏不禁哀歎自己命運多舛。

“這位小哥的發色染得很自然哦!”武士A仿佛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般,目光炯炯地盯著與他同一桌的木葉銀發忍者,隨即又笑道:“不會是假發吧?”說著還伸手過去試圖一驗真假,被對方輕巧地避開。

冷冷淡淡的死魚眼瞪著他。

“喂,你幹什麼啊!”前一秒還在詐死的天藏瞬間喝斥道。宇智波鼬也暗暗調動起查克拉。

武士A連忙撓著後腦勺道歉:“是我魯莽了,不好意思啊。自從流行起卡西君的造型,很多人就把頭發染成銀色或者幹脆戴假發啦。”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這個,昨天才染的。”

武士B也指著自己的一頭銀發:“前天染的。你的呢?”

某隻死魚眼的神色由警惕轉為無奈,平平地吐出一句:“天生的。”

“對了,還沒請教幾位的大名呢。我是武田一郎。”

“山下二郎。戴麵罩的小哥你呢?”

“……旗木卡卡西。”

武士×2:∑(っ °Д °;)っ

宇智波鼬低頭喝茶,可杯裏早已空空如也。

天藏動作僵硬地轉過頭,兩邊肩膀抑製不住地抖啊抖。

***

每年的新年和盂蘭盆節當日,大名一家四口都會前往火之寺參拜。今年的盂蘭盆節,來火之寺的君主之家多了秀德的新婚妻子嵐子。

參拜完畢,大名夫婦攜秀德夫婦與住持在大廳裏寒暄,梨香則帶著侍女到後院閑逛。對於火之寺,梨香是不陌生的,甚至可以說就如同大名府的後花園一般,說不定隨時會遇到熟人呢。

“梨香大人日安。”

梨香停步回頭,哈,還真的是熟人:“是地陸啊。”

光頭,袈裟,一身和尚裝扮的地陸較之以前在大名府時差別很大。

不隻是衣著外貌,連周身氣度神態都與先前迥然不同。脫□為侍衛忍者的銳氣和謹慎,如今的僧人地陸給人的感覺更為平和淡然。

饒是梨香也不由得顯露出一絲感慨:“你變了很多啊。”

地陸向她行了個合掌禮:“梨香大人才是變了很多呢。”

他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了。梨香歪歪頭:“有嗎?”

地陸輕扯嘴角,不語。

梨香轉身要走了,身後才傳來地陸平緩的話音:“一直往前走的話,可能會遇見熟悉的人呢。”

梨香疑惑地問:“誰呀?”

地陸又朝她行個合掌禮,並未答話。

前方有一道石拱門,大簇大簇的藤蘿從牆頭蔓延下來,宛如一襲簾幕垂掛在門楣。

八月了,也該是萬物生機蓬勃、欣欣向榮的時節了。

侍女拂開藤蘿,梨香邁步過去,入目一片鬱鬱蔥蔥,青石板地麵上有大片大片枝葉投落的陰影。

一個男人在樹下的石頭上打坐。

梨香雙眸驀地瞪得大大的,快步朝他走去。男人在她到達他身旁之際睜開眼睛。

並不是在他身上最常見的死魚眼。

“你怎麼啦?”梨香在他跟前蹲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問道。

“公主?”

梨香神色傷心地握住他的手,扁扁嘴,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他。

“我沒怎麼啊。倒是你,難過成這樣,被人欺負了嗎?”說著說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整個火之國恐怕沒人敢欺負這個第一大小姐吧。

“難過的是你啊!”梨香脫口而出,伸手撫摸他緊皺的眉。以往縈繞在他周身的頹唐和懶散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明的悲愴與靜穆。

他不應該是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漫不經心地解決的人嗎?

一個人為什麼能有如此大反差的氣息?向來表裏如一、喜怒哀樂盡形於色的梨香不太懂。

男人在那瞬間怔了怔。

不是她說,他還真沒發覺自己在難過。他有什麼好難過的?年紀輕輕便揚名忍界,連火影和大名都對他禮遇有加,連最得寵的公主都對他情有獨鍾。

家人、恩師、摯友——這些最值得珍視的人也用不著他為之操心——因為他們全都早就不在了。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能令他難過?

沒被少女握著的另一隻手輕撫上被護額遮住的左眼。

木葉家族眾多,這幾十年間,很多家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漸漸走向衰落甚至滅亡。

而放眼整個忍界,擁有血繼的家族遭一夜滅門的慘劇也不少見。

但是,為什麼是宇智波。

為什麼偏偏是宇智波。

明明一個多月前才和宇智波鼬一同執行過任務,為什麼竟不能從他身上看出些許端倪。

卡卡西籲出一口氣,大手離開左眼,徑直落下拍拍跟前少女的發頂,麵罩下的唇角彎了彎:“我沒事哦。我沒事了。”連說了兩聲「沒事」,不知是想說服她,還是想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