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樣?她連忙坐回床沿,這感覺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不過一夜,她的身體就變得快散了一樣,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
但她總不能一直光著身子坐在這兒吧﹗喘熄了一會兒,她還是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衣櫃前翻衣服,想趁著還沒人發現的時候穿上,可是平常最輕而易舉的穿衣動作,現在卻讓她每動一下,嘴巴跟著溢出,好不容易終於換好衣服了,走到銅鏡前一照,又令她倒吸口氣。
「喝!」黎雪瞪著鏡中那頸部、胸口滿布紅痕的自己,久久無法開口。
她什麼時候被蟲咬到了?她思前想後,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蟲也太可怕了吧!等會兒要叫春梅請人來查看看!」她喃喃自語著。
「天啊!被咬成這樣,教人家怎麼出去見人嘛!」她撫著紅痕很是煩惱的說道。
「雪兒,妳醒啦!」
「毅!」敦厚的男聲讓她馬上回身過去,腦子裏接著浮現不該有的畫麵,紅潮開始湧上臉頰,羞得她又轉回去,所有的動作就在一瞬間發生,這樣的大動作也她的身體,讓她差點喊疼。
「妳怎麼啦?轉來轉去的,頭不暈啊?」慕容毅笑著擁住她。
「沒……沒有。」她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雪兒,看著我,我不會咬妳的。」他明白她在害臊,嘴角的笑意不減反增,清晨一醒來,她的睡顏軍引著他全部的注意力,眼光離不開她,若不是想起今早與娘有約,他真不想起身,直想讓這寧靜美好的一刻停留到永遠。
「我知道。」話雖如此,她還是不敢抬頭。
「來!我看看。」慕容毅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視線卻停在她雪色的頸項與胸口上的點點紅梅。
「好醜!別看!這是被蟲咬到的。」她緊張的遮住胸口,不讓他看。
被蟲咬?他什麼時候變成蟲了?他忍不住噗嚇一笑。
「你笑什麼啦!人家怎麼知道會被蟲子咬嘛!」她不依地抗議。
「這不是蟲咬的。」他笑道,從懷裏掏出一盒自製的退疤藥。「這給妳,把裏麵的藥膏塗在紅斑的部分,二個時辰後紅斑就會退了。」
「真的嗎?好香哦!謝謝你。」黎雪驚奇地接過盒子興匆匆的打開,隻見裏頭有著半透明的藥膏,還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她迫不及待地照著鏡子開始塗抹身上的紅印。
「毅,為什麼你說這不是蟲咬的?」她還是很在意這事。
「因為這是我的傑作。」嗬……就知道她不可能不問。他老實不客氣的承認。
「啊?」
「來,我也幫妳。」瞧她傻的,他笑笑地接替她塗藥的動作,非常樂意為她服務。
「你……你幹嘛咬人家?」黎雪不懂,她又不是東西,幹嘛亂咬,還留下數不清的紅印,布滿頸子和胸口,雖然不會痛,可好醜哦﹗
「高興。」除了這原因,慕容毅也想不出更確切的答案。
「毅﹗你怎麼可以這樣嘛!你高興就亂咬人家,那教人家現在怎麼出去見人啊!」她抗議地跺腳。
「別動。」
黎雪一愣,乖乖地立正站好不敢動。
嘖!真好拐。慕容毅笑著沾上一點藥膏幫她擦,直到擦完最後一處紅印,才滿意地點頭。「好了。」
「毅!你現在叫人家怎麼踏出房門嘛!」她一回神又忙不迭地抗議。
「可以啊!妳沒看我快馬加鞭送上藥來給妳,而且還親自服務呢﹗」他不改笑臉打趣的說道。
「你!」黎雪想不出該怎麼反駁,隻能悶悶地瞪著他。
「對了,妳的身體還會不會痛?」瞧她的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天啊!他都不害臊啊!怎麼問她這種羞死人的問題。她的臉在瞬間漲紅。
「不能問嗎?還是妳現在還在痛?」昨晚他太粗魯了嗎?他皺起眉頭不假索的問。
「哎呀!你別問了!」黎雪羞得回身轉開。
「雪兒﹗」他追了過去攬住她的腰。
「毅,你要怎樣啦!」她嚷嚷著。
「雪兒,這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沒什麼事是不能說的。」他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有著笑意。
「誰像你啊!這種事人家怎麼說得出口。」她嘟嚷著說道。
「做夫君的關心妻子有什麼不對?」說穿了,他就是愛看她害羞臉紅的樣子。
「算了,人家才不跟你辯呢!」黎雪別過頭去。
「別嘟嘴了,肚子餓了吧!」
「經你這麼一問,人家還真的有點餓呢!」黎雪撫著腹部說道。
「咦﹗怎麼都沒見到春梅?」她突然想到。
「是我叫她讓妳多睡點的。走吧!快午時了,我想傭人們應該已經準備好午膳了。」他攬著她往門口走。
「什麼?快午時了?」她揚高聲音不敢相信自己會睡這麼久。
「是啊!再一刻鍾就到了。」他笑著邊走邊說道。
「我真的睡這麼晚?」她再次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