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說話,項鈴也覺得自己話說重了,便過來找話說:“不過,公子說真的,我們爺對公子真是不一般,就說別院這些日子,便時常在遠處看著公子折騰,還不時的傻笑嘞……你把我們十三爺養的魚連窩端了還弄吃了我們爺都沒說什麼,換做旁人別說跟著你一起吃魚,怕是早捆了交給十三爺當箭靶子玩兒了。公子,我說句笑你別惱,我們爺平日不怎麼近女色,如今見了公子卻丟魂一般的,莫不是爺對公子有意思?……”

饒我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也知道這項鈴的意思了,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啊,感情是以為四爺對我有了男好的意思?!!

我了個去的!我當女人當了二十九年都沒個男的對我真心實意的有過意思,這剛當了倆月的男的,就勾搭上一個男的?我這命也太苦了吧?

我思維有些混亂,隻好進一步求證項鈴:“哪能呢?我隻不過是身份特殊而已,你也不用瞞我了,我知道怎麼回事……”

項鈴一臉的硒笑:“公子什麼特殊身份?不就是依仗我們爺的寵才敢這麼折騰的麼?”

這下我徹底懵了,按說四爺如果知道我是愛新覺羅老四二奶的事,而了抓了我,斷沒有瞞著貼身奴才項鈴的可能,看項鈴的臉色也不像裝的,難道說,四爺真是看上我了?我想著近日來的事情,四爺看我的眼神,那麼淡定個人偶爾躲閃我時的露出來的慌張,下人嘴裏刻薄怪恩的人對我卻如何的寬容……天呐,被一個龍陽斷袖喜歡,我還不如給愛新覺羅老四當二奶正經呢。

想通了這些,雖然我不確定項鈴是不是裝著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我還是有些失魂落魄,路上就打算找機會帶著子墨開溜。

隻是子墨每日都和坎兒他們混跡一處,項鈴看的又緊,我也就沒逮住機會出逃。

可我還是暴露了,不是暴露了身份,暴露的是性別。

那天,該著一切都曝光,我大姨媽如約而至。我穿過來的這些天,算上這次大姨媽親近我三回了。

第一次是在逃家路上,停車在一家貨郎攤兒買了特殊用度。還多虧了子墨,告訴我大清朝告慰大姨媽的特殊用品在哪兒能買到。

第二次實在四爺別院後花園裏,子墨備夠了用度,也相安無事的送走了大姨媽。

隻是這次,我疏忽了本家親戚,萬幸的是子墨的親戚沒到。

我便和子墨編了個瞎話,哄著項鈴答應我們倆去鎮子上逛了逛,項鈴背後似乎還說了句,我依仗四爺的恩寵,越發不知道收斂了。我這個冤枉,換你項鈴,這種大自然對女人恩賜的事你能收斂的了麼?

沒想到,項鈴那關用四爺臨走時讓照顧我的話當說辭混過去了,狗兒那關卻怎麼說也不行了。我都發誓了說指定帶了好吃的回來,那也不行,那也非得跟著去。蘆兒蘆兒也在一旁跳過來跳過去哼唧哼唧的直起哄。

我了個去的!饒你們是小孩子,我也沒那度量帶著你們去買女人的用度。我便發狠說:“好吧你們追著去吧,去是去了,好吃的我可不管賣。別說這次不管買,就算以後也都免了,就這個話,去不去隨你們。”

給我急得,再拖延會兒,我怕是就要血染當場了……

這時候坎兒說話了:“狗兒,看來佟公子是有急事,我們就別跟著去搗亂了,公子不說了有好吃的麼,你還急個什麼急。”當初四爺讓我勸坎兒他們進京時便說過,別看坎兒平日裏一副睡不醒的模樣,確實個心機深沉的孩子,這時候果然會看我臉色。

再加上翠兒在一旁敲邊鼓,我和子墨總算是甩脫了仨孩子和蘆兒蘆兒去鎮子上買我們女人的用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