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混匹馬騎騎,如果不給馬騎,我就說追不上不追了,也比這樣被轎夫抬著轎子拖著走的強。
到了暢春園我才知道比起跟在轎子後麵撒丫子跑,待在園子外曬太陽等老四更殘忍。
一般人家,守在外頭的奴才轎夫什麼的都能找個犄角旮旯歇個陰涼,可這暢春園就不行了,我們待的園子最外圍四周都是戈什哈站崗。
到了地兒站了好幾盞茶的光景,我實在受不了了,便看好了一處陰涼,都吐好了舌頭準備竄過去喘氣的時候,被轎夫王老大攔住了,問我想不想要要腦袋了。
我一愣,疑惑的看著王老大,王老大告訴我說,這暢春園外的轎夫都是各家大人和貝勒貝子親王的,規矩大得很,爺們在園子裏辛苦議朝政,奴才們得在外麵挺直了腰板候著。
大老王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自豪和堅毅,就跟他這麼一堅毅,他們四爺就能當皇上似的。我真替他悲哀,他說的這番話不定哪個缺德杜撰出來哄人的,那幫爺議朝政不假,可是更多的是吃喝玩樂才對,換句話說,爺在裏麵泡妞兒享受,這傻奴才挺直了在外麵站崗,還帶著一臉的忠貞!
我靠!越想我越受不了,慘綠著臉跟王老大說:“我就去喘口氣,馬上便回來。”
剛要邁步就被王老大捉住了:“我警告你,不管你什麼來頭,到我這裏就得聽我的!!”
看著王老大黑麵神一般的怒臉,加上連累帶曬,我差點兒坐地上,憋足了一口氣我才站穩了,我叉著腰指著王老大鼻子氣的直結巴:“你、你、你別招我,我可不是一般人。”是,我不是一般人,我要是一般人能穿越個大小姐卻巴巴的跑來給人當奴才受轎夫的鳥氣麼??!!
王老大卻連眼神都不掃我一下,硒笑道:“進四爺府的都是苦命人,你就別衝大尾巴狼了,好好站直了等四爺!你要出什麼幺蛾子給四爺丟臉,別說我收拾你!!”
我露胳膊挽袖子準備上去再跟王老大理論的時候,子墨從後麵拉住了我,附耳跟我嘀咕了幾句。
我不得不佩服發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的老祖宗,子墨嘀咕完,我就按照子墨的意思,一歪脖倒在了子墨身上。
然後子墨上衝著王老大嘿了兩聲,示意我耐不住熱,暈倒了。
王老大可能是沒見過被曬暈的奴才,一下子就愣住了,正巧這時候項鈴溜達了過來,可能是我們的動靜太大了,不過他過來的正好,子墨就開始演戲:“戴頭兒,我們公子暈了,你想個辦法吧……”
項鈴知道我是女人,又有著和四爺說不清道不明的千絲萬縷的關係,想著上午四爺緊張我的事,見我暈倒在子墨懷裏,就急了。
也沒打愣,吩咐抬上轎直接就給我送回了四爺府,恩……做早轎子裏裝病時候我想,四爺這轎子果然舒服,軟乎乎香噴噴的煞是招人喜歡。
隻是轎夫素質抬高了些,我還沒過夠癮,轎子就穩當當的停了,然後我閉著眼被抬進了房間,隨著一陣有秩序的喊叫,我被大夫搭住了脈,靠!!這什麼路數?我就是假裝暈倒啊……犯得著這麼大動靜麼?
我尋思鬧大了可不好,一著急,我睜開了眼。
我又惹麻煩了
果然,眼前是個老頭兒,以為看電視的經驗來推論,這是個太醫,還是個資深太醫。後來子墨問我為啥就判斷是資深太醫,我說你們看他胡子都白了麼?子墨到沒說什麼,坎兒說我孤陋寡聞,太醫院胡子不白也不讓進……最後經過谘詢十三爺,我們都被鄙視了,說給我看病那個胡太醫是少白頭……
見我睜開了眼,胡太醫鬆了口氣,對項鈴說:“不礙的,多休息就好了,方才不過是受了曬,加之情緒失控,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