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看著煩心。”

我大驚,這就要解決我麼?那可不行,我都活到我老祖宗這輩了,可不能輕易被誰解決了。萬一哪個是我祖宗,我這死法也太詭異了,想想--死在自己作古的祖宗手裏,怕是史上最悲催的死法了。

我在親兵拖我的前一刻,忙抬起頭,不再想老四什麼時候能來了,看著八爺問:“您,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看著您?”

八爺已經轉過去的身體明顯一愣,抬了抬手,親兵悄然退下,然後他沒回頭問:“說來聽聽,有道理我便免你一死。”

關乎我小命兒的一句話啊,我深呼吸了兩次,在心裏千奇百怪的想法中說出了這條:“我是老遠看著八爺長的實在俊俏,一個沒忍住,就停下了看了,這不怪我,實在是怪八爺長的太俊了。”

然後,廳子裏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我就感覺眾人都商量好了似的,集體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注意,是盯不是看!我算是明白眾矢之的是什麼意思了。

我覺得挺害怕,難道我的理由不夠充分?那不慘了?如果方才八爺說拖我下去的意思是做了,也就是殺了,那現在是不是的分我屍?

我用袖子擦了擦汗,心想,要不然我就再解釋解釋?然後我話就出來了:“我說真的,剛才跪在這廳子裏我還不由自主的看八爺來著。”我回過頭對開始時候嚷我那個人說:“是吧?你還嚷我來著。“他缺臉紅了,還咳嗽了一聲掩飾臉紅。

接下來的一盞茶時間,我看著紋絲不動的八爺,我就暗自垂淚啊,你說還讓死讓活的好歹給個話啊,我就這麼跪著我實在是膝蓋疼啊。這麼多人盯著,也不敢站起來活動活動,別說站起來了,就是偷偷的活動下腳脖子我都沒敢,好幾十隻眼睛盯著呢。

好在被我問的臉紅的那個人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上前對我說:“這位小哥兒,莫要亂講,我們八爺是至慈愛的貝勒爺了,平日裏各府格格們也不是不惦記的,況且我們八爺也已經取了福晉,你這麼一鬧騰,不是說我們八爺……你莫在信口雌黃,趕緊求八爺饒命,興許能逃的小命回去。”

啊……哦……嗨……我說的都不說話呢,感情他們把我當男的了,怕往下接話會惹惱了八爺,這也不怪他們,我確實一身男裝來著。不過我知道八爺沒震怒就行了,於是我頓時覺得身輕如燕,飄飄然起來,順著丹田一口氣就站了起來,說:“我當什麼事情呢,我是真心的覺得八爺俊呢,再說了,八爺也不必難為情,其實吧,嘿嘿,我也是女兒身……”

我話一出口,方才還靜的憋死人的廳子,頓時炸鍋了一樣。總的而言,是聲討我的不知羞恥的。

尤其以剛才勸我那個為首,聲音最大,最是氣急敗壞,好像他這麼指著我激動的一跳腳一跳腳的,就能表現出他對八爺的一片忠心似的。

我在眾人不屑的眼神中往那人跟前湊了湊問:“我不知羞恥?我□?那好我問問,我說八爺俊俏就是不知羞恥了麼?那你的意思是我說錯話了,言外之意就是八爺不俊俏是個歪瓜裂棗唄……”

我在那個瞠目結舌中拖了拖長音,接著說:“還有你所說的□,怎麼才算是□呢?也就是我不守婦道幹了些不該幹的事情,那麼這些不該幹的事情勢必得有兩個人才能幹的是吧,如今這場麵而言,你們眼裏和我有關係的恐怕就隻有八爺了。也就是說,你們的意思是我和八爺□了?天呐,這幫奴才,居然這麼汙蔑主子,寡了都不為過!!!”

來大清朝這麼些日子了,我終於施展了一下從大學畢業就不曾施展過的胡攪蠻纏的功夫,心裏很是爽快,於是我就以一種微微笑的表情看著八爺,看著八爺府上一幹人等,我心裏卻撲騰撲騰的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