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的,和四爺的冷臉正好映襯著,可能是年羹堯全力伺候四爺,居然沒發現我。也可能是他傲氣作祟,根本就沒把四爺跟前的一個新近奴才當回事。我的二哥噯……你就這麼不把我當回事吧,有你嚇的蹦起來的時候。
四爺就是四爺,和我們絕對不能相提並論,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小沙彌直接就給我們塞後麵要塌一樣的破僧房去了。
如今換了四爺進來,估計是主持親自迎了出來。那和尚披著黃袈裟,提著禪杖,不是主持也得是數得著的大和尚。
四爺見了這大和尚頓時一改往日的冷酷,麵帶虔誠的微笑雙手合十行李:“叨擾大師傅了。”
那大和尚也是從容的一回禮:“哪裏話,都備好了,隻管過去便是,我去侍候師傅。有事讓沙彌喊我便是。”好狂,這意思就是沒事就別喊了。
四爺卻出乎我意料的沒發火,也沒沉臉子,恭順的送大和尚離開了。看來四爺信佛是真的,看這樣子,是打心眼裏信佛。他手腕子上就有一圈小佛珠圈著,經常見四爺撚過來撚過去的。
四爺待大和尚走沒影了才吩咐:“項玲帶佟公子先歇了,我和亮工說個話,你在外麵吼著。”說完也不看我,盡自去了一間禪房。項玲送過去之後,轉過頭來帶我。
我這是才放鬆了戒備問:“大老遠的,讓我上這廟裏睡覺來?四爺這是往死了收拾我啊!!”
項玲一邊走一邊說:“知道四爺為什麼帶你來麼?四爺是怕你轉眼再丟了,他可勞不起神再去親弟兄那裏找你了,人家還不給麵子,你知道你這一出事,四爺損失了多少?你以後好好待著就是對四爺最大的幫助了!!”
聽得出來項玲很生氣,我剛剛冒出來的傻氣頓時就弱了不少,也是,憑什麼我是穿越過來的我就該什麼都不怕啊,四爺這麼對我好我該知足,可是,四爺說收我也沒動我啊,我對共處一室一晚上卻什麼都沒發生隱隱的有種耿耿於懷的憤懣!!!
客死他鄉(身份曝光)
懷揣著這種我自己也不甚清楚的憤懣,我跟著項玲進了我的“寢室”。
說是寢室,其實也就是間僧房,因為我是跟著四爺來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同,小沙彌把我安排到了一間比較高級一點的僧房裏。說僧房高級,是因為僧房的右首居然有個雕花屏風的隔斷,根據我多年看書的經驗推測,那後麵該有個沐浴用的大木桶,說白了,那個屏風後麵就是間浴室。
我直愣愣的看著浴室,倍生了親切感。從被八爺擒了到現在我還沒顧上洗個澡。
趕緊打發了項玲,雖然項玲表現的好像有話說的樣子,我還是沒留麵子的就把他推出了房門,然後在心底狂呼:本姑娘,要洗澡啦!!
當我滿懷期望飛奔到屏風後麵時,我才發現我高興的太早了,大木桶到是規規矩矩的蹲在屏風後,可是木桶裏一滴水都沒有。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一便,還是沒有。老天爺除了愛開個穿越玩笑給我,還愛開眼前這種無量玩笑!!這他媽連水都沒有,我拿什麼洗啊,難道幹洗麼??
失望的回到凳子上坐下,晃了晃茶壺,恩……壺裏居然有水!我解恨似的喝了兩碗,隨即泄氣的趴在桌子上了。生活如此多災多難,我卻那場災難也沒落下,嗚呼……真想站月亮下仰天長嚎一嗓子解解悶。
剛才光顧趕路了也沒注意今天夜裏有沒有月亮,我帶著無聊的悲憤拉開門想看看月亮它老人家到底在不在,就看見項玲蹲在門口。
嚇了我一跳,這家夥,想幹嘛!!我攥著有些鬆散的衣領嗖的退了回來。我現在心裏明白的很,我是四爺的人了,我不能再逮誰跟誰玩兒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