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張臉就如同完全是兩個人。
想起自己的決定,Xanxus俯視著她開口:
“如果你附身對象死了會怎麼樣?”
“是指附身中嗎?我會馬上回去,頭痛上好一會兒,以前有過的。真的很痛苦。”
女孩老老實實地回答,完全沒有注意到發問者的用意。
她究竟是因為太蠢,完全意識不到話語裏的暗麵,還是因為活生生經曆過死亡,於是無所畏懼?
Xanxus第一次冒出這個想法,正在這時圓夏放下杯子抬頭凝視著他開口:
“Xanxus先生……”
她的話語驀然中斷,女子的表情連不解都沒來得及出現就變成恐懼,嘴唇開合著,在Xanxus冰冷的其實下發不出一個音節。
Xanxus抑製住想殺人的念頭,微抬下巴:
“滾,垃圾。”
女仆一聲不吭地迅速站起行禮消失,盡量標準的動作中掩藏不住顫唞與慌亂,站起來時碰倒了圓夏放在旁邊的杯子。
Xanxus隨手扔掉喝到一半的紅酒,轉身離開,走過時一腳踏碎了滾倒在地的玻璃杯。
再一次踏入彭格列總部,已是十個月之後,因為彭格列十代的生日宴會。
其實這種家族首領的生日宴會,才是傳統上社交性最強的黑手黨宴會,但自沢田綱吉繼位以來逐步把它的功能移往新年酒會,再加上彭格列年輕十代特有的親和力,這個宴會倒是一年比一年自由散漫。
往年Xanxus絕不會參加這種宴會,但今年——或許是因為九代目的要求——沢田綱吉以工作之名硬把他叫了來。
Xanxus與十代身邊已經退位的九代不痛不癢、不冷不熱地打過招呼——這是近幾年他們“父子”一貫的相處方式——便打算離開宴會。與新年酒會相比,那種黑手黨世界特有的浮華的冰冷黑暗他雖然厭惡但也應付得來,而沢田綱吉與他的朋友們那種自由熱情的風氣更讓他覺得軟弱和虛偽——弱小的垃圾們互相妥協的生存之道。
毫無疑問屬於Xanxus定位範圍內的跳馬迪諾,因為與去拿酒的部下走散而六神無主,此時終於找準目標向十代走去,剛邁出沒兩步便“啪”的一聲,直接趴倒在向外走去的Xanxus麵前。
以五體投地的姿勢保持幾秒後青年抬起臉,仰頭看到眼前的人,綻開一個驚喜的笑容:
“Xanxus——”
“先生”一詞尚未出口,已經明白腳前的身體換了主人的Xanxus俯身抓住青年的一邊胳膊,強硬地一把將“他”拎起來拖走。
關上休息室的門,Xanxus把手中的青年扔進沙發,隨後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圓夏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路拖過來,再加上這麼一下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啊……Xanxus先生,剛才的地方有什麼不方便嗎?”
Xanxus把腿搭上桌子,答非所問:
“他叫迪諾?加百羅涅,意大利黑手黨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
“黑、黑手黨?”
圓夏意識到Xanxus在告訴她附身對象的身份,低頭打量“自己”幾眼:
“幸好不是在火拚槍戰。啊,那、那,這位加百羅涅先生是黑手黨的話,Xanxus先生是……”
Xanxus勾起唇角:
“意大利最強黑手黨彭格列家族的暗殺部隊——瓦利亞首領。”
“好厲害!”
圓夏由衷地讚歎:
“斯誇羅先生他們是你的部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