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喜上眉梢,大笑應了聲,“好!”
晚上,軍營升起一堆巨大的篝火,眾人圍坐在篝火前,熱切地續杯痛飲!不時就有人上前給燕樂晟敬酒,林陌染一臉微笑地坐在他身邊,聽這些充滿了崇敬語氣的祝賀。而每當有人要求王妃喝酒時,燕樂晟都不動聲色擋了回去。斤匠聖弟。
“她不能喝。”
“就一杯!戰王,你就遂了小的心意吧!一小杯,權當助興啊!”
“不行!”
“一杯都不行!戰王,你太不給屬下麵啦!明日上陣,若是屬下的箭瞄得不準,你可別怪咱!”
燕樂晟皺眉,“你的箭法,與王妃喝不喝酒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王妃喝了這杯,屬下一高興,明日一箭雙雕都不成問題!若是王妃不喝,屬下興致不高……”
燕樂晟突然一把奪過他遞到林陌染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幹脆利落!
末了將杯塞回他手裏,平靜道:“王妃懷孕了,不能沾酒,這杯我替她喝!”
林陌染睜了睜眼,眼咕嚕一轉,決定還是不揭穿他為好,當即也對那屬下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人蒙了蒙,旋即高興地大叫起來,“王妃有了身孕?!咱主帥,要當爹了!”
眾人還在熱切痛飲中,咋聽此言,都是紛紛一震,旋即全場又爆出熱烈的高喝,“戰王大喜啊!沾了這喜氣,明日上陣,戰王必然是神勇無敵!咱們小的沾了這光,一定會殺敵百倍,大獲全勝!!”
燕樂晟富有深意一笑,那笑容沉在眸中,化成星光斑斕,光輝奪人。
忽而,他側過頭,嚴肅道:“娘,為夫不應該騙人。”
林陌染點點頭,“確實不應該。”
燕樂晟又道:“可是現已說了謊話,沒法收回,怎麼辦?”
林陌染皺眉思索了片刻,實誠道:“妾身也不知道。”
燕樂晟突然猛地一陣大笑,抱住她,情不自禁深深一吻,“那咱們今晚就把謊話變成現實,如何?”他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認真道:“還來得及,不怕!”
“去你的!”林陌染一掌推開他,“大戰將至,你還有心思想這個!”
燕樂晟更加認真道:“娘,行樂要及時啊!我怕明日開戰後,萬一為夫回不來,就享受不到此種人間極樂了!”
林陌染忍著泛紅燥熱的臉,嗔了一聲,“沒皮沒臉!”
他突然握起她的手,撫上自己臉上,促狹笑道:“誰說我沒皮沒臉!你摸摸,這不是皮和臉嗎?”
林陌染啐一口,“我是道你臉皮厚!”
燕樂晟正色辯解,“怎麼可能!為夫臉皮可是很薄的,不信你親我一下,我立馬害羞給你看!”
“噗嗤!”林陌染頓時失笑。
旋即就被他大掌打橫抱起。
燕樂晟邁著大步走入軍帳之中,那步雖看似沉穩,然而細眼打量,就會現,其實端的是無比急切!
很快,帳內的燈被熄滅。細聽之下,就能聽到稀稀疏疏的衣料摩攃聲,夾雜著曖昧的輕喘,真真讓人臉紅心跳!
忽然,帳內有人壓抑著低低叫了一聲。
隨即又傳來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你盡管大聲叫!他們都喝醉了,聽不到的……”
女人輕罵了一句什麼。
男人低沉的笑聲緊接著響起,磁性十足,聲聲撩撥人心,“娘,為夫想當爹了……今晚,多來幾次可好?”
帳內春光一片。帳外亦是歡聲笑語。
營中歡樂興奮的氣氛久久不散,落在扶胥城派來的暗探眼中,更是驚訝不無。
“大戰將至,他們竟然還有心思飲酒作樂?”
“一群莽夫!真是不怕死!”
另一人若有所思,“就怕不是莽夫,而是成竹在胸,根本無懼明日之戰!”
“還是趕緊回去稟報城主吧!”
扶胥城,鳳宅。
這本是鳳疏烈替自己的兒鳳淩殊修建的宅院,然而此刻,坐在主位上的卻是鳳淩赫。
“他們不在謀算明日的行軍布陣,卻在飲酒作樂,此話當真?!”
鳳淩赫疑惑地皺起眉,“這戰王,腦有問題?就不怕喝醉了,誤了明日的戰事?”
他冷哼一聲,“老可不屑於跟一個喝醉的酒鬼對戰!”
在他身旁,一身低調黑布衣的老者,低聲勸道:“將軍不可小覷此人。需知當年武陵城被迫,你父親就是因為……”
鳳淩赫不耐煩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休要囉嗦!”
那老者便閉上了嘴,然而垂之際,眸中卻閃過一絲精明。瞧那張陰沉的臉,赫然就是當時逃出南燕,又在武陵跟隨鳳疏烈潛逃到嶺南的趙琅坤。
“天色已晚,老臣這便告退!”他拱手施禮。
鳳淩赫目光還凝在書案的軍事圖上,敷衍地擺了擺手,“去吧!”
待趙琅坤走出房間,他才斂去那一臉不耐煩的神色,眸中露出陰狠精明的銳光,對左右低聲道:“這個北燕的叛賊!不知道能信幾分,明日他若是有什麼動作,你等密切監視,報與我!今晚還有一事……”他忽而一聲冷笑,“燕辰靳竟然敢耍我!不僅騙我,將那女趁亂放走,還毀了我的火藥計劃!你們,今晚就去,把辰靳綁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