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瑾被李容娘這麼一看,也是一懵。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嬌羞的李容娘當真就是曆史上那個榮登大寶的李容娘嗎?
怎麼看都不像啊……
難道是他認錯人了?這個和他有交集的李容娘隻是和曆史上的李容娘重名了而已?
張彥瑾微微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人的性格都是會改變的,僅僅從性格不同得出的判斷說服力完全沒有一些和曆史上相重合的事跡來的那麼具有說服力。
“二郎啊,你怎麼還站在這裏啊?”管家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拉住張彥瑾道:“老爺在大堂等你呢,你趕緊過去吧。”
張彥瑾這才回過神來,他朝著李容娘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李容娘已經合上了簾子,讓人抬著小轎快速離開了。
李容娘再一次撩開簾子,看著張彥瑾離開,這個紈絝子弟,對她那麼細致,今天還為了她寧願自己受死,從來沒有得到過溫暖的李容娘在這一瞬間,已經起了她自己都難以克製的漣漪。
“看來老爺又要打二郎了,二郎可真會惹事!”
李容娘一聽,她立刻放下簾子,隨後說道:“停轎!”
“姑娘?”
李容娘繼續說了一句:“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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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瑾想到這麼晚了張仲謙還在大堂之中等他,就知道張仲謙肯定是知道了他在大街上和周齊暉一行人起矛盾了,他理了理思緒,又隨手整理了一番儀容,這才跟著管家去了大堂。
張彥瑾看到張博文,張修武,張仲謙三人都在大堂之中坐著,就一陣頭疼。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張仲謙沉聲詢問道。
張彥瑾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如實彙報道:“是和周齊暉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
“二弟啊二弟,你出去的時候我囑咐你什麼來著?你怎麼就不聽呢?我說讓你出去請你那些朋友吃飯,可沒有讓你惹事啊!”
張博文頗為後悔地看著張彥瑾道:“早知道你出去惹事,還弄得一身傷回來,我就不該讓你去!”
張仲謙也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張彥瑾道:“今天晌午我還以為你長大了懂事了,沒想到你卻……唉!”張仲謙話還沒有說完,就重重歎了一口氣,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腿。
“你們別都怪二哥啊,我看二哥現在不像是那種隨便惹事和人動手的人,這其中肯定是另有隱情。”
張修武先是站起身為張彥瑾辯駁了一番,才扭頭望著沒有說話的張彥瑾,好奇道:“二哥,你說說唄,你和周齊暉到底是怎麼動起手來的?”
張彥瑾還沒回答,外頭就出現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轉過去一看,但見李容娘匆忙過來。
李容娘見張彥瑾沒事,她鬆了一口氣,她其實也是一時衝動,這張彥瑾可剛挨了板子,如果寧國公再打張彥瑾……李容娘隻要這一想,就忍不住過來了。
如今見著人沒事,此時理智回爐,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見大夥都看著她,她連忙福身行禮,說道:“國公大人,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是由奴家引起的,此次二公子確實沒有任何過錯,錯的是奴家。”
“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仲謙不大是一個會責怪女人的人,這一聽李容娘的話,便瞪了張彥瑾一眼道。
張彥瑾見李容娘都出來了,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當時我正在和陳溯他們在飛鶴樓之中喝酒慶祝,不曾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粗鄙的大漢,他在酒樓外麵欺辱李姑娘,我看不下去,出去教訓那壯漢,就在這個時候,周齊暉和王儉庭他們走了出來,故意羞辱李姑娘,我聽不下去,怕他們壞了李姑娘的名聲,分辨了幾句,刺痛了周齊暉,周齊暉拿刀要砍我……”
“你們看,那不是張彥瑾陳溯一夥人嗎?”忽然有一個坐在窗邊,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人指著窗外道。
周齊暉一聽到張彥瑾和陳溯的消息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湊到了窗口邊來,看到張彥瑾一臉笑意的和陳溯說話,他扶著窗台的手都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了。
王儉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在看到張彥瑾一行人神采奕奕後,他不禁怒道:“不能放過那小子,你們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收拾那小子啊!”
“我有辦法。”周齊暉身邊的一個紈絝子弟憤恨地望著張彥瑾一行人離去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