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雖然頭疼不已,可剛剛狠話已經放了出去,他也不能收回,隻能囫圇一揮手道:“都給我先帶回衙門去!”

“她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和她沒有關係,你們把她放了吧。”張彥瑾見士兵們還要捆李容娘,皺了皺眉頭道。

孫誠看了張彥瑾一眼,還是道:“在現場的都帶回去!”

張彥瑾轉念一想,李容娘現在回去也隻能一個人,便沒有再說什麼。

反倒是陳溯貼心,他低聲勸道:“反正我們去衙門也是轉一圈,李容娘跟著你反倒是比先回去安全。”

張彥瑾點了點頭,默認了陳溯的話,便跟著裏孫誠去了衙門。

等一行人全部都到了衙門之後,孫誠才微微鬆了口氣。

在讓人把張彥瑾和周齊暉這些人暫時分開關在衙門的不同房間中後,孫誠便在衙門大院之中轉了起來。

最後他還是咬著牙,擺著一副臭臉先去了關押張彥瑾和陳溯一行人的房間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兩撥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打起來?”孫誠陰沉著一張臉道。

陳溯見孫誠已經換了一身便衣,便笑著走過去,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道:“孫令尹今天怎麼有空去街道上抓人啊?其實我們不過是產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一不小心動起手來了而已。”

孫誠甩開陳溯搭載自己肩膀上的手,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道:“你少給我這麼說,要是隻起了一點摩擦,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圍觀的人群?你們這不是成親給我添麻煩嗎?”

“今天真的是誤會,周齊暉那家夥故意找我們麻煩,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另外一紈絝也站出來道。

張彥瑾因為還沉浸在事情的餘怒之中,故而沒有說話。

在陳溯幾人的好說歹說之下,孫誠的氣才慢慢消了下去,鬧清楚事情的大致經過之後,他這才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我這就去派人通知你們的家人過來把你們帶走。”

說罷,孫誠便轉身出了房間,準備往周齊暉王儉庭所在的房間去。

可他沒有想到他剛剛出門,卻看到了皇帝身邊的貼身一等侍衛吳名。

“吳侍衛?”孫誠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在確認這穿著一身玄色衣衫,十分幹練的男子正是皇帝的貼身親衛吳名之後,他連忙拱手道:“吳親衛,幸會幸會!”

吳名也毫不做作,一拱手便道:“孫令尹幸會幸會。”

“吳親衛不應該在陛下身邊嗎?今天怎麼有機會在我衙門來了?”孫誠有些詫異道。

“陛下就在外麵大堂。”吳名毫不拖泥帶水直接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陛下剛剛恰好看到張彥瑾和周齊暉他們鬧了起來,就過來了。”

孫誠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他剛剛十分果斷的把張彥瑾和周齊暉那兩撥人都抓了回來,不然他這長安令的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

“微臣參見陛下!”孫誠雙手貼地,行禮問安說道。

“起來吧。”皇上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朕看見你把周齊暉和陳溯一行人都抓過來了?”

孫誠鼻尖上冒著冷汗,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小心翼翼道:“回稟陛下,他們在街道上鬧事,影響了長安城的百姓,是以微臣才帶人把他們抓了起來。”

看台上的公子哥們看著這架勢,個個都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恨不得把自己押給周齊暉的押金搶回來。而那些坐著的大家閨秀們望著張彥瑾,一個個都是芳心暗許。

唯有張博文和張修武兩兄弟坐在看台上笑得更深,張修武低聲對張博文道:“哥,我昨天把爹的那顆寶貝紫光珠拿出來押二哥贏了。”

張博文身子一頓,扭頭瞅著張修武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爹的紫光珠拿出來押二哥贏了。”張修武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身子。

張博文怒道:“那可是爹最愛的寶貝!要是二弟輸了怎麼辦?”

“你也不看看,剛剛全場都是給周齊暉喊必勝的,沒有人給二哥他們信心,可是他們卻愣是讓那周齊暉碰都沒有碰上馬球一下,二哥下一場還是穩贏,比賽就結束了!”張修武一臉篤定。

“爹知道,定然會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