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戰國縱橫(1 / 2)

雖然一年隻見幾次,但元嬴這個妹妹確實是他看著一點點長到這麼大,直到六七歲時還和母後同寢同出,絕不可能作假,但剛出生時的胎記卻是真的沒了,唯有一個解釋,這件事情母後是知道的。

嬴莊心念連轉,卻在看到姚夏驚慌的神色之後慢慢收斂下來,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她,用一種陌生的,不帶半點兄長溫情的視線,帶著幾分欲望。

姚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瑟縮著顫抖道:“王兄,你究竟……”

嬴莊似是品味了一下她帶著顫抖的話語,隨即很是溫柔地笑了,靠近一些,撩撥起她一縷發絲,“寡人應了你那麼多事,你總不能連個回報都不給,一輩子留在宮裏的女人,除了奴隸,就隻有妃嬪,你是想做奴隸,還是做寡人的妃嬪?”

姚夏整個人都像是僵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嬴莊,清澈的眸子裏泛上淚意,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嬴莊麵上忽然泛起冷意,說道:”否則,寡人也不介意報元嬴公主暴斃,隻是你自己得好好想清楚,你死了,你宮裏所有的仆從侍女都是要殉葬的,興許寡人疼你,再為你殉連岐做陪。”

姚夏怔愣了許久,眼淚就像是流幹了似的,空蕩蕩地讓人心疼,v666都看不下去了,扯著機械的嗓子,像是要擼袖子和嬴莊幹架,它哭著叫道:【這任務我們不做了!十個積分而已,6爺花得起……】

隻是它還沒來得及切出任務世界,就又聽到了姚夏平靜中帶著一點笑意的聲音:【好戲才剛開始,為什麼要走?】

v666愣住了,它愣愣地看著自家宿主用一種和現在跟自己說話時的語氣截然不同的絕望而又惹人心疼的神色跪伏下去,抬手慢慢解衣,嬴莊半眯起眸子,看上去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帝王意氣。

雪夜黑沉,蒙威等了許久,都不見裏頭有人出來,他想起小公主來時焦急的神色,猜測大約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惹惱了王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進去,卻被守在殿外的張平攔住了去路。

張平麵有菜色,連尊卑都不顧,死命地站在殿門口堵住了蒙威的去路,蒙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也發覺了自己的一驚一乍,張平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蒙少將軍,王上吩咐了不許人靠近,先時召蒙少將軍過來是為了商議事情,但拖到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王上沒空,您還是快點離開吧。”

蒙威也知道自己沒理由窺探一位公主的私事,他又嘴笨,隻能幹巴巴地說道:“我,我走。”

他將要轉身,忽然聽見殿內傳來一聲女子的低叫,帶著沙啞的哭腔,他不由得愣愣地想道,王上,竟然還會打公主嗎?

跟著姚夏出來的宮人一直在殿外候著,張平的臉色實在不好,她也不敢去問他,等了大半夜才算是等到了自家公主,才上前就嚇了一跳,公主的臉色怎麼比進去之前還要白,才哭過似的,嘴唇也咬破了,滲著血,發鬢是微散著的,不像是進去求情了一場,倒像是遭了什麼難。

張平弓著背上前,想扶她一把,姚夏端莊地側身避開,低聲道了謝:“有勞張侍。”

漱玉宮離王殿不算遠,姚夏來時也是走過來的,隻是如今才下台階,她的步子就有些發抖了,宮人不明所以,又走了一段路才想起要扶,姚夏微微地搖了搖頭,挺直了脊背,借著宮燈的光亮,慢慢地走進了殿外風雪裏。

她的背影看上去單薄地過分,似乎風雪再大一些,人就會被風吹散了,被雪凍碎了,張平搖著頭歎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位公主究竟算是有福氣還是倒了天大的黴,隻是他也不及多想,殿內就有懶倦的聲音傳他進去。

平日裏用來批奏牘卷宗的桌案一片狼藉,大部分的奏牘竹簡都被掀到了地上,銅製的燈台上頭掛著燒了一半,已經不再燒的錦緞料子,那料子是穿戴在什麼地方的物件,他連想都不敢想,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地垂著眸子上前去給嬴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