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如何了?”關楚問。
張導演死命的搖頭,吭哧吭哧的不能說話,但是掙紮漸漸停止下來,關楚見好就收,用力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將人敲醒過來,隨後在保鮮膜上戳了一個小口子。
張導演一口氣憋著,差點閉起過去,這時大口大口粗粗地喘熄著,麵色蒼白,死裏逃生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趙少剛才說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就該做點聰明事。”關楚笑嘻嘻道。
“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吧。”張導演怒斥。
“殺你,怎麼可能,慢慢玩才有意思。”
關楚站起身,變戲法一般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比劃在了輸液管上,“如果我把你的手腳綁起來,再將這東西切斷,你又以為如何?”
張導演一聽這話就趕緊拔針管,但是關楚更快,手中刀子一揮,輸液管隨即而斷,懸掛在頭頂的輸液瓶裏液體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滴在張導演的臉上,張導演眼珠子幾乎都要鼓出來,大力的撕扯著針管的膠布,但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點,血液倒流,很快,半截輸液管都是通紅的血水。
張導演痛地慘叫兩聲,就再也沒有力氣拔針管了,而關楚,剛伸手捏住針管的另一頭,放在手裏慢慢揉捏著,“這隻是開始。”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張導演歇斯底裏的叫著,他現在是真的相信,這兩個年輕人都是魔鬼了。
隻是他的叫喚無用,不可能有人聽到,關楚的手指一鬆一緊的,血液時而倒流時而順流,很快張導演半隻手臂都麻痹了,他的臉部表情一抽一抽的,額頭上冷汗狂流,就連額前的長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再問一遍,做得到還是做不到。”趙陵軒將手裏的打火機一彈,打火機落在床板上,棉被隨之起了一點小火花。
醫院裏用的東西都很幹燥,那點火花“砰”地一聲,很快就熊熊燃燒起來。
張導演大叫一聲:“著火了,著火了。”
“有嗎?都說了,不要玩火啦。”關楚笑著,一隻手死死地將準備爬開的張導演壓在床上,“你可不能走。”
“可是?”張導演盯著迅速蔓延的火勢,都感覺自己的腳趾頭被火給包裹了,扯著嗓子一陣尖叫,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後都變成了跟火一樣的顏色。
然後,眸中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猛然彈起,“好,好,我聽你的,我聽你的。”腳趾頭被燒的火熱,如果火熱再度蔓延,他的下半邊身子,都勢必被燒壞了。
“你早該如此的。”趙陵軒冷哼一聲,而關楚飛快地將被子一扯,扔在了地上,幾腳踩滅。
張導演驚慌未定,剛才有那麼一個刹那,他幾乎就以為自己死定了,他現在毫不懷疑,如果他不答應的話,眼前這兩個人,是絕對會下狠手的,這般視人命如草芥的做法,自然不是他能夠消受的了。
“我扣你的,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張導演躺在床上,渾身猶自顫唞不已,慌亂無措的重複著這幾個字,竟然都沒察覺到,趙陵軒和關楚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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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報紙上果然刊登了張導演的道歉聲明,娛樂圈內潛規則炎類的字眼向來為人所津津樂道。但這事情在一個知名導演身上成為現實,還是很快就引起軒然大波。
一時間,不管是網絡還是電視裏,以及報紙等相關的雜誌上,都是口誅筆伐,張導演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張導演是在當夜啟程離開T市的,但是這些並不足以挽救什麼,他在T市的行程,被無數新聞媒體挖掘放大,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被上升到道德品質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