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3)

那道光是眼鏡片反射出來的,還有那身型,她再熟悉不過,應該是蘇易文。

“舍得回來了?”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

陶樂聽這話,怎麼覺得丫這是在為她等門呢?她笑了笑不予理會,“那個,今晚的月色不錯哦。”

蘇易文還是沉默,隻是看著她。

陶樂腦子一轉,“我這就上去幹活,不會耽誤你休息的!”

她沒等蘇易文答應,‘咻’一聲拔腿就往樓裏衝,她可不想和他在檢察院宿舍樓前打起來。

蘇易文盯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黑眸一閃,冷峻的臉龐還是沒有情緒,終於也進了樓。

陶樂先回到自己宿舍整理了一下,順便換了件寬鬆大T,一切就緒,她走到對門。

剛抬手準備喊芝麻開門,可蘇易文像是預料到她來了,直接給了通行證。

“進來吧。”蘇易文板著臉,口氣冷冷的。

陶樂倒不是關心這些,而是她發現丫又把眼鏡摘了,腦海裏猛然蹦出‘鬼畜’二字,雖然她早已退出腐女大軍,可女人天生敏[gǎn],丫每次摘了眼鏡確實有些不同。

懷著不安的小心肝,她進屋,態度積極起來,“我已經計劃好了,先洗衣服,後打掃,你覺得呢?”

“隨便。”蘇易文隻說了兩個字,也不看她一眼便直接去了書桌辦公。

陶樂想蘇易文肯定是在氣她沒及時到崗,耐心磨光,耽誤他的私人時間了。可也不盡然,和蘇易文做對門鄰居快一個月了,她暗中也觀察過,他的生活很簡單,甚至有些單調,宿舍和單位兩點一線,要不就是出差公幹,鮮少像她姨父那樣的檢察官會經常應酬。

總之,不管他為什麼生氣,陶樂覺得把活幹好才是王道。

整整半個小時,蘇易文家裏沒有交談聲,隻有衛生間裏的水聲,還有某人抽風地哼了兩句洗刷刷歌詞。

晾好最後一件男式襯衣,陶樂表示對自己的成果還算滿意,當然在這之前她已經把某人那些貼身衣服用兩根手指夾了出去,剩下的全是T恤或者襯衫一類。不過,說到底她是第一次給男人洗衣服,奇怪的感覺縈繞全身,臉頰都有些發燙。

沒多想,她繼續向客廳轉戰,同時也瞄了眼案幾前的某人,埋著頭,似乎在寫什麼東西。她一開始確實沒那個閑心去理會,可後來自己也覺得不對勁,蘇易文怎麼一句話也不說,這屋子好像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有些冷清。

當陶樂拿著拖把掃向某人所待的禁區時,她小聲開口,“那個,你把腳抬一下。”

蘇易文停住手裏的工作,轉頭看著她,腳下卻沒動作。

陶樂握著拖把,也不冒然過去,她知道他在生氣,露出最陽光的笑容,“蘇檢察官,能不能把您尊貴的玉足抬一下,小的拖一下地就OK。”

依然沒有動靜,蘇易文也還是盯著她瞧,嘴唇抿成直線,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陶樂直起身,把拖把擱一邊,“蘇易文,我知道你在生氣,因為我沒及時到崗。所以現在我道歉,對不起,可以了嗎?”

蘇易文顯得很平靜,最後笑了一下,很淺很淺,“我生氣?我有什麼資格。”

“那你現在這樣不是生氣是什麼?”陶樂質問,更不懂他為什麼要說資格這種話。

氣氛又冷卻了,帶著兩人的僵持。

蘇易文終於開口,“晚上你和那警察一起吃的飯?”

“是啊。”她大方承認,心想難道他生氣是因為韓旭?

果然蘇易文下一秒站起來了,隻跨了一步就與她貼近,幾乎用吼的,“以後少跟他待一塊兒!”

陶樂被他這霸道的氣勢嚇了一跳,趕忙退後兩步,“你哪根筋不對了,我跟誰吃飯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