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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還給戲霸,笑著對他說:我這次站在宗師那邊。賣了吧,清靜。
我的反應顯然不在戲霸預先設想好的劇本裏,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把戲接下去才是大師級的流暢表演,是憤怒地一摔手機喝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蠢貨,還是苦情地捧著手機淚流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抑或是殷切地第二次把手機遞給我說你確定嗎,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你知道如果是湯姆漢克斯的話,他會怎麼演嗎?我輕輕設問道。
戲霸懵懂地抬頭看著我,等我啟蒙。
他會若有若無地笑一笑,自然地把手機放回包裏,淡定地招手叫服務員來結賬,然後一句話不說地開車回家。我微笑鼓勵道:來吧戲霸,奧斯卡在等你。
在奧斯卡和漢克斯的一同蠱惑下,他伯父跟被催眠了一樣,按照我給現場直編的台本結束了這次會麵。
回去的地鐵路過房東家那一站。我看著線路圖上閃爍的紅燈,心說,很好,斷得幹幹淨淨,終於連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一回到家,我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那隻鑰匙,卻遍尋不著。我疲憊地坐在床頭,喃喃自語道:上次把爹媽接回來之後我到底把鑰匙給放哪兒去了?
你媽貴姓此地無銀地偷偷拿眼側瞄了我一下,雖然它以為自己隱蔽地很好,但還是被我犀利地捕捉到了。我一把抓過我的男寵,搜起身來。你媽貴姓拚死掙紮,叫囂道:我沒拿你的鑰匙,誰拿你鑰匙誰不是人!
我不為所動道:你本來就不是人。話音未落,我就在你媽貴姓肥厚的屁縫裏找到了那枚鑰匙。罪證在前,你媽貴姓不情願地把頭扭向一邊。
“你藏這鑰匙想幹嗎?”我問。
“不想幹嘛。隨便藏藏。”你媽貴姓還在嘴硬。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偷溜到人家房子裏去?”我又問。
“也不經常。一天兩次吧。”你媽貴姓滿不在乎。
“比吃藥還規律。”我讚許道。“你去了都做些啥?”
“打坐,靜▽
我抬腕一看,還有一個多小時飛機要飛了,啪地用手一拍他麵前的請假單,在他該簽名的地方一指,重聲道:簽字!
皇後換了口氣兒,剛想再唱上兩句,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向我做個等待的手勢,咿呀著接起了電話。在他接起電話的一瞬間,我摔門就走了出去。冊那,老娘沒時間在這兒欣賞你個京劇醜角臉扮男旦唱昆曲玩tm國粹混搭!
為了能找到再回來帝都的理由,我在飛機起飛前給戲霸伯父發了條短信:你很久之前喝醉說職位薪水隨我挑還有效不?
發完還沒等到回複來,我就不得不在空姐銳利的眼神警告中把手機關機。一個多小時後,我落地在了黑土地上。手機打開,一條短信進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