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密布,“什麼東西?你要他身上的什麼東西?你個穿著紅衣服專吃小孩兒的禽獸!慕容顏死不死跟我們沒有關係,跟我兒子更沒有關係!你休想動他一根指頭!!”
“容姑娘你別激動,我不會傷害他,我隻是向他借一件東西而已。”鍾離弦心下好笑,耐著心給她解釋。
容顏低頭看了一眼被包在布裏啃著手指的小肉球,更加納悶兒了,“他能有什麼東西借你?他連件衣服都沒有!他一窮二白的能借你什麼玩意兒??”
“實不相瞞,我是向他借——”
“老大別說!”慕容顏急忙出口阻止,說完還不解恨的使勁兒剜了一眼滿臉不解的容顏。
鍾離弦微笑著拍拍懷裏人的紅臉蛋,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顏兒,沒關係,如今大家都是自己人,況且都到這一步了,也是瞞不下去了。”
“可是——”慕容顏撅起小嘴欲言又止。
“傻丫頭,他隻是個小孩子而已嘛,有什麼好害羞的。”
“可是好難為情。”慕容顏抬起頭迅速瞥了一眼小肉球的小金槍位置,然後又迅速鑽進鍾離弦的懷裏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鍾離弦像哄小孩兒似的輕拍著她的背繼續柔情似水的勸著:“隻要一下就好了,顏兒別怕。”
容顏再也聽不下去了,從剛才進屋來她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兒,直到剛才慕容顏看著小肉球襠部的那一眼,徹底肯定了她心中的不安猜測!
“喂!你們倆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借他身上的一件東西一用還難為情還一下就好別害怕的你們到底要對我兒子做什麼!!警告你們啊,休想玷汙他的清白小身子!禽獸!人渣!!”
==!!鍾離弦淺笑著很鄙視的瞄了她一眼,“你想哪去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整天腦子裏都想那些齷齪至極的東西嗎。”嗬嗬,這個世上怎麼還有這種女人?她都不是女人,她就是個色精!!
“你以為別人就不想嗎?他們隻是不說出來而已!還有你,摟著小姑娘看人家的眼神都火辣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啥!”容顏抱著孩子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反唇相譏!
鍾離弦被她嗆得一時語塞,隻能羞惱的將怒意轉嫁給一旁的明月,“明月,管好你家的媳婦!”
明月伸手把老婆孩子攬進懷裏,笑嗬嗬的說:“大師兄別氣,我覺得顏顏說得對,你對慕容顏的心意除了她自己之外誰看不出來啊。”
容顏甜膩膩的在明月的懷裏拱來拱去,恬不知恥的喊著:“相公——你尊好!”
“行了!你們別在這裏惡心人了!”賤賤子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站起來跳到鍾離弦麵前略帶關切的問道:“大侄子,我問你,你家的這個小魔頭是不是奇毒又發作了?”
鍾離弦看著懷裏虛弱的小人兒,眼裏溢滿了心疼,“是,上次配藥的時候因為找不到最後一味藥,所以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延緩毒發,原以為至少也可以拖延一年的,沒想到這才兩個月就又複發了。幸虧我家顏兒命大,終於讓我們找到這最後的也是最關鍵的一味藥了。”鍾離弦說到這裏又把充滿希望的殷切眼神投到了小肉球的灑水槍上。
賤賤子也跟著疑惑了,倆眉毛擰得都快成麻花了,“我說大侄子啊,你總看我孫子的那裏幹啥啊?你到底想借我大孫子身上的啥東西來當解藥啊?”
“老大別說!”慕容顏氣急敗壞的喊著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鍾離弦笑著把她的小腦袋摁進懷裏,抬頭對大家道:“其實,是童子尿。”
容顏被雷得差點掉了手中的孩子,不禁長出了一口大氣,“要尿就要尿唄,你們倆整得那麼神秘幹嘛!還有啊,童子尿有的是,你幹嘛單單要我兒子的!我兒子說他現在沒有尿,有也不給!!”
鍾離弦耐著心繼續解釋,“說起童子尿,並非一般童子都可,顏兒這奇毒隻有找到世間紫眸的男嬰才行,但是放眼當今天下,除了你手裏的這個孩子,卻沒有一個是紫色眼眸的。本來我是想昨夜就給顏兒配藥的,可是中途顏兒跑出去了,所以就隻好等今日了。還有,你手中的孩子並不是個普通人,他其實就是碑倨國前不久失蹤的小皇子。”他昨天在樹下初見這個嬰孩時就開始起疑了,今日讓箏兒去證實了一下,果然不假。
容顏驚訝的看著手裏抱著的這個招人稀罕的小東西,感慨著緣分還真是神奇,外國的小王子,竟然讓她給碰上了,還真是幸運!“哎不對啊,我聽說碑倨國因為這事汙蔑繁朝啊,而昨天山坡下大師兄你不是看到了格格巫教的毒針了麼?這麼說,這件事也跟格格巫教有關係了?”
賤賤子接話道:“這件事並不像看上去的這麼簡單,碑倨國國力日漸強大,想吞並繁朝的野心早已是天下皆知,而東海的那個升陽宮也是個不可小覷的角兒,所以說,總會有人在裏麵摻些假的東西來混淆是非栽贓陷害。如今看來,就算是你師父不想和他們兵戎相見,其他的三國也不會輕易善罷幹休的。”
容顏若有所思的道:“前輩,現在我們手上有了碑倨國的皇子,是不是就可以威脅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