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出現在她的配偶欄裏時,她覺得心裏發酸,眼睛發澀。

“以後,我們在一起了。”秦景行能明白她的感覺,因此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擁著她,輕聲安撫她:“再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

有什麼溫熱液體從眼裏滾了出來,她不想讓別人看見,所以便伏在他的懷裏,不願抬頭。

秦景行半點也不著急,隻是不停的輕撫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收拾好心情,重新露出笑臉。他的胸`前已經濕了大片,卻絲毫也不在意。

“想去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嗎?”她提議道。

“當然,榮幸之至。”確實的說,迫不及待。

阮秋原來就是高收入人群,而且她一個人,基本上算是沒有負擔。所以在生活上,她自然沒有委屈自己。當然啦,肯定不能跟秦景行這樣的大土豪相比。但在這個城市,她也是有自己的房子的。

雖然對於她來說,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恍如隔世,但認真算起來,離開的時間其實真不算長。從頭到尾加起來,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屋裏落了一層的灰,但並不算嚴重。

阮秋進門之後就想要退出來,但秦景行卻對這裏十分好奇。

沒辦法,踩著滿腳的灰,帶著他將屋裏屋外轉了一圈,幸好地方不大,五分鍾後,兩人就離開了這裏。臨走,秦景行帶走了掛在陽台上的風鈴。那是她第一次進入某個醫療世界之後,在記憶沒有消退之前做出來的。

剛下了樓,就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秋秋。”齊玉燕一臉憔悴的衝出來攔在她身前。

“你怎麼在這裏?”她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在她家裏藏了什麼監控了,不然她怎麼才回來,她就找到她了。她可不信巧合,她跟秦景行這次離島可沒幾個人知道消息。更不可能會想到,他們會來這裏。

“我,我很擔心你。所以經常過來看看,看你什麼時候回來。”齊玉燕也算有些急智了。可惜,她說的話,阮秋一個字都不信。

“我挺好。”阮秋發現,現在再麵對齊玉燕,她已經非常平靜了。完全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克製住,不衝上去弄死她。此時看她,就像看路上的螞蟻,不喜不悲無怨無恨。

當然,看到她此時的憔悴和難堪,她還是有一些幸災樂禍的。心裏極其痛快的說一個“該”。

“你以後不用再來找我了。”

“秋秋。”

“齊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們以後,再也不見。”阮秋挽著秦景行的胳膊,準備錯開齊玉燕,直接離開。

齊玉燕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她離開,伸手就要來拉她。

阮秋伸出手對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敲,另一隻手握拳,重擊向她的肩胛。她不管體能還是精神力都比齊玉燕要強,而她一直不曾荒廢過對力量的追求,所以隻這一下,就直接將齊玉砸的連退了幾步,胳膊手都直接抬不起來。

“你……”齊玉燕臉因為疼痛和憤怒扭曲著,本想要說什麼的。可等她緩過那陣疼痛,抬起頭來的時候,哪裏還有阮秋的蹤影?兩人早已經離開了。

直到坐上回島的飛機,秦景行才給阮秋一疊最新的資料,關於齊玉燕的。

她的那個男朋友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騙光了她的錢之後,又將她引上吸du的深淵。如今她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不知怎麼知道許克蒙正在找理療師,她明知道那些理療師被許克蒙帶走之後,就是萬丈深淵。可她還是拐騙了兩個理療師,將他們賣給許克蒙,換取大量的金錢,供她跟她男朋友揮霍。

之前她是知道阮秋的錢全都捐了,知道她這裏榨不出來錢,所以這次來,本就是準備把她也拐送給許克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