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徐堅打了個眼色,便低頭玩弄起手中的銅板。

“帶下去,杖責二十!”徐總管發話了,就像事前預演好了的。

依雪她不知道,淵虹早在很久以前就製定了各種各樣的家規,眾人必須按家規辦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像他的軍隊有他自己的軍規一樣,這樣徐堅一發話,立即就有人上前來拉婉珠。

“王爺。”依雪忍不住一呼。但一見眾人窒息的表情,她又頓了頓才道:“王爺請息怒。這都都是因我而起,就請王爺放過婉珠,責罰臣妾吧!”她緩緩出列一福,拜倒在淵虹腳下,宛然又是一副深喑世故之態。

淵虹不由得暗笑,這般也好,我就成全她。

“哈哈哈,好一個主仆情深啊。好!本王就成全你。來人!好好伺候著我們的雪妃。”他哈哈一笑,竟作壁上觀。

依雪眉頭一皺,他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責罰於她?

“啪!啪!……”

板子一下下打下去,淵虹隻是冷眼旁觀,依雪,想跟本王玩,你還嫩著。

依雪依稀記得,以往她調皮搗蛋時,他也是這個表情。

她眼角有些溼潤了,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記不起我。

她突然想起了過往的點滴,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下可就急壞了婉珠,她一直跪坐在她身側抽泣著,似乎比她還要痛,傻丫頭,還真以為這是在替她挨板子吧。

挨過二十大板,依雪被人拖走了。

“娘娘。”她已回到了月宿宮,婉珠在身邊叫她。

宮前,一支報春花開的張揚肆意,月亮柔和的光灑在上麵,嬌豔,婀娜。

“我不礙事的。”她安慰著婉珠。

她知道婉珠還在擔心她。她堪堪擠出一個笑容,怎奈身下還是傳來絲絲痛感,笑比哭還難看。

可就在這尷尬的時候,突然,她感到眼前光線一暗,她抬頭望去,是淵虹!

婉珠見她眼神不對,也回頭向後看去。

“啊!王爺。”婉珠一驚,慌張的行禮,顫顫巍巍叫了一聲,淵虹嗯了一聲。

他的目光是一直未從依雪身上離開。依雪見淵虹來了,作勢欲起,卻又被他一把按住了。

“嗯。你躺著。”淵虹淡淡地道。

他伸出手又吐出兩個字:“給我。”

婉珠趕忙遞過傷藥,知趣的退了出去。

忽的依雪覺得她臀上一涼,是淵虹在為她上藥!

她竟然忘了,適才,適才婉珠是在給她上藥啊!

她是傷在哪?!怎麼可以?

“啊——”

她曾的一下臉就紅了,忽的翻身,高腫的臀部一下子沾到床,她又痛呼了起來。淵虹蹙著眉望著她,按捺著心中的怒火。

依雪迎上他眼睛,安靜了下來。

她頓時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趴下。”淵虹迫她翻過身來命令著。

依雪乖乖的趴下了,像隻溫順的小貓。

疼!

她能感受到的隻是疼。

淵虹的大手在她的傷處摸著藥,一下下,霸道,強橫!

依雪隻死死地抓著身下的床單,眼睛氤氳。

突然淵虹在她背上一拍:“好了。”

他長身而起,笑了笑走了。依雪卻又紅著臉將頭埋進了被子裏,她不要出去見人了,羞死了。

這事若讓其他兄弟知道了,她預演著種種情景。夜裏,久久不能入睡。

9 溫情

幾天過去了,婉珠細心地照顧,加上她法力人不知鬼不覺的的利用,傷很快就好了。

暖暖的春風迎麵吹,桃花朵朵開。春光明媚的日子裏,依雪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她正立在桃花前撥弄著青絲,一片片紅豔的桃花,更顯現出了她的嬌豔。

現在她終於能過體會到,戀人牽手的的浪漫了。以前,她聽過小仙們亂嚼舌頭,說什麼兩人牽手後,會興奮的一個勁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