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依然傲骨不減。
“給我!”淵虹聽著淩烈的聲音從淵洛口中傳出,就像當初他逼自己練功一樣。
迫得他一直後退,手上的羽箭也藏入了身後,可是淵洛還在步步緊逼,一步步就像踩在他的心上。
“砰——”
他的背一撞到了牆,淵虹已是無路可退。
淵洛笑了。
“給我吧。”他伸出手,含笑看著淵虹。
淵虹緊閉著嘴巴,仿佛隻要他一鬆氣,心愛之物就會被人奪去。
“疾——”
淵洛突然向著淵虹的胸膛點去,淵虹僵住了,似乎血液都凝固了。
淵洛轉到他的身側,一一撥開他的手指,將他手中的箭拿了出來。
一個滿足的笑容在淵洛的臉上一點點的泛開,就像夜晚的夜來香,麵容文雅,泛著淡淡的光暈。
“噗——”長羽從淵洛的左肩紮進,鮮血汩汩而出。
“六哥!”淵虹疾聲痛呼,他不要六哥這樣對他,他承載不起。
“好好活著,為了我,也為了母後。”淵洛不理他,徑直走向前將玉仔細的係在了他的腰間,帶著羽箭走了。
六哥,不要!我自己的命運我自己背!
第二天朝堂上,淵洛披頭散發,一身縞素。
昨夜禦書房一事已經動了整個皇宮,淵虹遺落的玉佩安靜地躺在禦案上。
洛兒,淵離看到堂下俯首的淵洛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懷疑過淵墨,想過淵虹,卻獨獨沒有他!
這個寄情詩畫的兒子,難道?難道他看到的都是假象嗎?
淵洛一肩擔了所有的罪名,夜闖禦書房,私盜奏折,打傷侍衛。
罷了,隻要虹他好好的,他怎樣都行。
淵洛被侍衛押走了,白衣在淵虹的眼中一點點消失,那個溫潤如玉的六哥。
淵虹仰頭眨了眨眼,鼻子使勁吸了吸,怎麼山間又起霧了。
他低頭,雙手撫摸著身側的玉,就像六哥在他身邊。
啪!他還是落淚了。
這,這已經是九年了吧。
他又仰頭看了看東方,天已破曉,他一夜未眠!
他活動了活動僵直的身子,手腳已冰涼。他蜷起雙手互相摩搓著,漸暖的手上傳來絲絲的痛感。
他記起來了,是在牢中他不小心弄傷的,因為依雪的那句六哥,使他又恨上心頭,恨!
六哥,可他隱約感覺到,依雪口中的六哥卻是成王淵墨!
淵墨,我淵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又想起當他則再次看到淵洛時,他那瘦弱的身體已是滿身的傷!
六哥,他在獄中僅僅活了半年!
淵虹想著想著,手已攥起,握的咯咯直響。
他暗暗發誓,這些,他要幫六哥討回來。
依雪,為了六哥,為了成王,我會好好疼你的!
給讀者的話:
第三更了
15 噩夢
天色已有些沉了,看來又要來一場雨了。
紫衣緊趕著回來,他不是擔心雨,而是一直不快的王爺。
“吧嗒。”
落雨了,第一滴聽得透徹,隨即而來的就含混不清了。
“王爺,找到了。”紫衣已長身立在書房的書桌前。
“好,拿去給雪妃服下。”淵虹依舊看著那肆意磅礴的大雨,就像當年一直深埋的暗湧,等到真的爆發,他已無力阻攔。
他說,那時他是懦弱的,他是在大水來的前一秒才開始築壩,大水就要將他衝垮了,可是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脆弱!
“是!”紫衣緩緩退了出去。
外麵大雨磅礴,無情的打著院內的花朵。
紫衣望著此情此景,突然心生感慨,王爺對雪妃又何曾不是如此?
“雪妃,這是王爺賞賜的。請雪妃服用。”紫衣來到了地牢,遞上一隻青花瓷碗。
“好。放那吧。”依雪看了看,對食物她還是沒有多少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