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青鳥轉頭看去,是淵墨,他竟然一頭栽倒了。

“六爺!”青鳥疾呼著把他扶起,淵墨的嘴角溢出了血,她知道這次淵墨上的不輕。

青鳥輕輕抱著他,將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心道:六爺,你又何苦這麼折磨自己。

她掰過淵墨的手腕,五指握緊,法力一點點渡過去,淵墨的臉色也有所好轉。

外麵新雨過後,柳色青青,殘留在芭蕉葉上的水珠正悄悄滑下。

屋內一人靜靜地跪在地上,脊背挺起。上首坐著一個人,手裏反複翻轉著一個銅板,像在決定著什麼。

“紫衣,說吧。”

此人正是淵虹,他手上一停,將銅板緊緊地捏在手中,抬眼看向堂中的紫衣。

“是!紫衣沒能追到人,還請王爺責罰。”紫衣一動不動,仍低著頭,雖然他已跪了半個時辰。

“哼!責罰?可是你要我怎麼責罰你?!”淵虹突然起身,猛的一拍案桌,震得茶碗叮當作響,手中的銅板也在桌子上滴溜溜的打轉。

紫衣身上一顫,頭低的更低了。

半響淵虹見他還是沒有動靜,長歎一聲又坐了回去。

“你,真是和藍衣一個性子。”

紫衣怔怔地抬頭,但一觸到淵虹的眼神合下了眼瞼。

淵虹看過去感傷地道:“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呢?”

紫衣一聽失聲呼道:“王爺!王爺……你知道?”

“唉!我聽說了,我聽說你們本已截住了如風,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二十八星宿出現了,對嗎?”淵虹淡淡地道,就像在說昨夜下了一場雨一般。

紫衣點頭,是的。他路上遇到了二十八星宿的人。

“紫衣,你說,如果要你與他們其中一個對敵,誰勝誰負?”

紫衣抬起頭看著淵虹,有些困惑。

“說說看。還有,藍衣,藍衣怎樣?”

紫衣暗暗心下比較,鄭重的道:“王爺,藍衣可能會略占上風,而我……紫衣也就堪堪打個平手。”

“嗬嗬,好。去,把藍衣叫來,還有楚風。”淵虹突然一掃事前的陰霾,朗笑了幾聲,可是紫衣卻知道,淵虹心裏沒有麵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

72 二十八星宿(2)

紫衣起身出去了,雖然他不解淵虹這是何意,但透過剛才的話,他也隱約的知道,王爺是想重新啟用藍衣和楚風,這無疑是件好事。

紫衣加快了步子,向著馬廄走去。

稻草,柵欄一一映入眼簾,看得紫衣眼睛紅紅的,他突然有種近鄉心怯的感覺,他害怕見到藍衣。

“紫衣,是來找我的嗎?”

突然一個聲音入耳。

紫衣聞聲看去,藍衣已立在他的眼前了,還是一成不變的藍色長袍,越發蕭瑟而又淩然。

見到藍衣,他生澀的點了點頭,良久才道:“是,王爺要我來找你和楚風的。”

藍衣一聽也沒有了適才的平靜,他的心怦怦的亂跳起來,壓抑不住的興奮與緊張。

“好。我們隨後就到。”藍衣定定的站在原地,嘴上說去找,可是許久都不見什麼動靜。

“那……那紫衣先告辭了。”紫衣抽走凝視在藍衣身上的目光,抱拳一扭頭走開了。

他步行匆匆,是心裏的激動無可發泄吧。

片刻,永和殿便在眼前,紫衣深吸了口氣,推門進去,淵虹還在等他們,背影蕭蕭。

“來了嗎?”淵虹轉過身來,卻見隻有紫衣一人。

“王爺。”門外異口同聲。

“進來。”

藍衣和楚風已出現在淵虹眼前,淵虹眯眼看去,他們已有了些許變化,但要他說卻也說不出什麼,是對他的敬畏又深了一份嗎?

“藍衣(楚風)見過王爺。”藍衣楚風二人對著淵虹深深下拜。

淵虹默默不語走上前去,扶起了二人卻什麼都沒說。